雕工精美的象牙蛐蛐罐,里面那只大头蟋蟀时不时就把触角从小孔伸到罐子外面引诱殷煦。
殷煦用嘴吹它的触角,希望能听它叫唤两声。
这大下午的,日头正高,除了知了叫的欢,别的鸣虫都猫在阴凉处安静躲着。厚福撅着屁股趴在草丛里,竖着耳朵屏气凝神的听蛐蛐的动静。
身旁假山后面却传来一个女子娇滴滴说话的声音。
“不信,您现在就摸摸,看妾身的心是不是跳的厉害!”
“诶,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这有什么的?妾身整个人都是您的……”
咦!听得厚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厚福脑子一转,这宫里能称自己为妾身,还敢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调情的人能是谁?能跟谁?
她心里只浮现出两个人选,身体和脑子立时麻木起来,轻手蹑脚的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四肢并用的往殷煦所在的方向爬。
殷煦见厚福姿势古怪,还冲着自己打哑谜,以为她又找到新的目标。
让跟着他的两个小太监原地别动,自己轻手蹑脚的往厚福跟前去。
给厚福气的,使劲冲殷煦摆手,让他退回去。
没想到殷煦理会错了,以为厚福让他快点,便又加快了些脚步。
等他悄声来到厚福跟前,厚福被气的直皱眉,贴着殷煦耳边小声说:“我是叫你别过来!”
“啊?我来都来了,在哪呢?”
“什么在哪呢?”
“蛐蛐儿啊!”
厚福又是一阵无语,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王爷解释,就指了指假山后头。
厚福以为殷煦能明白她的意思,没想到殷煦却径直往假山的方向去了,她不敢出声,赶紧跟上殷煦,拉了拉他的袖子。
此时,殷煦也听到山石后面那女子娇滴滴的撒娇声。
他感觉到身后有人拉他,却并没有退回去,而是走的离假山更近了。厚福没办法,只得跟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钻进假山下面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