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绕到仵作的车前,身在树上,以石子为暗器,瞄准仵作马车的马匹。
马匹被打中的肚子,受惊嘶鸣,突然偏离了方向。
后方仵作根本来不及应对,车上四人全都滚落地上。
仵作起身后赶忙去追受惊的马匹。
两个徒弟翻滚了几圈后才回过神,想到了车上的琉璃。
他们都行动自如,可以靠四肢让自己停止滚动。
但琉璃被裹在草席里,被绳索捆住,翻滚起来根本停不下来,直接滚出了土路,顺着山坡一路向下。
崔展回去与厉蓁蓁和月莲汇合,再一同上前,与温沧海一起旁观。
“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温沧海下了车,大声责备仵作。
“温大人恕罪,这马大概是踩了什么东西,突然受惊。是卑职的错……”
“快去把人犯给我找回来!”
“是。”仵作招呼两个徒弟,一起从缓坡滑下去。
不一会,三人又抬着草席艰难爬了上来。
温沧海想要上前查看,又恐惧被传染,还是隔着一定的距离。
厉蓁蓁也上前,哭哭啼啼地碎碎念:
“琉璃,我本以为是斩刑,即便身首异处,也能拼凑个全尸,还为你准备了寿衣。
“如今看来,全都用不上了。但好在我带了你最爱的瑶琴,一并烧给你,到了下面,希望你不再吃苦,不再碰上薄情郎。”
温沧海被厉蓁蓁的哭声和说话声干扰,嫌恶地白了她好几眼。
目光再扫向琉璃时,正好赶上琉璃的一条手臂从草席中滑落,白花花的手臂上全是浓疮。
仵作和两个徒弟全都一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