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加热,随即马上烙在她脸上的,现在面具和脸早就融为一体。”
宴芜险些栽倒,面部扭曲,痛苦含泪,凝视厉蓁蓁的双眼。
他认得那双眼,就是他的榛榛!
宴芜咬着牙,艰难而笃定道:
“霍嫣然,今日我一定要带走她,你若拦,现在死。你若不拦,日后死。”
霍嫣然委屈流泪:
“宴芜哥哥,你好好看看她的面具,这是你最憎恨的面具啊。你带她走,日后如何面对她?
“你好好想想,真的要为这么一个毁了容,又不是完璧之身的丑八怪,与我决裂?
“若你现在反悔,我可以不追究你擅自闯霍宅,还打伤我的罪过。
“若你一意孤行,我现在就应了穆绾柔的要求,杀了她,帮她解脱!”
宴芜上前半步:
“我不信,一定是你在骗我。你不可能做得出这么残忍的事。嫣然,你只是想要让我以为面具摘不下来,对吧?”
霍嫣然坚决否定:“我没骗你!”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亲手去摘,若是真的摘不下,我才能死心。”
“死心?死心了又如何?”
“就像你说的,这样的穆绾柔,我即便要来了,也是无用。”
“好,宴芜哥哥,你尽管来摘!”
宴芜两步上前,颤抖伸出手。
厉蓁蓁冲宴芜摇头:“不要,宴芜,痛。”
厉蓁蓁知道,若是让霍嫣然知道面具真相,她一定会与宴芜鱼死网破。
若是宴芜没能救出她,那么她一定逃不过第二次面具酷刑。
宴芜的手停在厉蓁蓁面前,始终不忍去碰。
厉蓁蓁看得清楚,宴芜双目通红,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宴芜哭,心痛到无以复加地哭泣。
大概上一次宴芜为一个女子如此哭泣之时,面对的也是这张面具。
那时,是戴着这面具的殷贵妃凌虐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