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本?”
“我的二兄弟在禁军大统领厉高远府上当差,六年前秋闱之后,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节,有人前去厉大统领府上送礼;
“我的二兄弟深得大统领信任,负责把礼物和礼单送去大统领的密室之中,途中一个不小心,礼箱落地,礼单掉了出来。
“他匆匆看过,记下几个名字。三年前这个时候,又是那人前去送礼。我的二兄弟偷偷打开礼箱,又偷看了礼单,记下了几个名字告知于我。”
厉蓁蓁心跳加速,激动不已:
“居然不是礼部负责科考的官员,而是厉高远!他一个禁军大统领,怎么会参与科举舞弊这种事?”
“他既然是马昱的左膀右臂,自然有可能参与。更何况,正是因为他的职务与科举毫不相干,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参与其中,便可隐蔽行事。”
厉蓁蓁兴奋问道:
“今年秋闱已过,那些通过乡试即将来京城参加明年春闱的试子,一定还有人行贿买题。
“这个时节,大概又会有礼箱和礼单送去。若是有了这些罪证,厉高远是否难逃死罪?”
宴芜挑眉:“若是运气好,连同马昱一起,都是死罪。”
厉蓁蓁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到厉高远的密室何在。
厉府虽是她的家,但她也只偷偷跑进过厉高远的书房。
那次被发现后,厉高远更是提防,不许她靠近书房。
想要找到密室所在,还是得靠朱三宝的二兄弟。
“你的二兄弟叫什么?”厉蓁蓁问道。
“朱二宝。”
厉蓁蓁蹙眉,想也不想便道:“厉府上下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他是否用了化名?”
宴芜怔忡了一下,眼神转向厉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