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蓁蓁紧张道:“你该不会是……不行,这个定北侯夫人的位置,我还得继续坐下去,我同你说过的。”
宴芜失望叹息:
“就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跟皇兄说,若是清河郡主请求赐婚,请他务必拒绝。哪怕为此我会落得一个不知好歹,辜负恩人的恶名。”
厉蓁蓁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金吉高声说话:
“清河郡主?这大晚上的,您怎么……”
“宴芜哥哥,嫣然来了。别拦我,这还点着灯呢,宴芜哥哥没睡,让我进去。”
厉蓁蓁慌忙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霍嫣然已然推开了房门。
厉蓁蓁别无选择,直接跳上床榻,越过宴芜,钻进了宴芜的被窝里,拉扯三张棉被盖在他们身上。
宴芜赶忙帮忙整理棉被。
突然,他手上动作停止,全身僵硬,双眼睁大。
被窝里,厉蓁蓁从上到下,整个身体都紧紧贴着宴芜,生怕自己的轮廓显现。
“宴芜哥哥!”
霍嫣然定睛一看,紧张地跑过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烧起来了?”
宴芜赶忙挡下霍嫣然想要触摸他额头的手臂:
“没有,我很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闯进男子寝殿,成何体统?”
霍嫣然委屈巴巴:
“宴芜哥哥,你太过分了!竟然跟陛下提了那种要求!”
宴芜无奈叹息:“你还真的去找陛下赐婚了?”
“那是自然。我为宴芜哥哥的清白,背上了十二条人命啊,险些就……
“宴芜哥哥欠我的,自然要还。”
“正是因为我欠你,便更加不能害你。我是什么情况,你知道的。”
“人家不在乎嘛!原本嫣然也不想要生子的,我娘亲就是生我时难产而亡,嫣然害怕,一辈子不想生子。”
宴芜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非要嫁给我这样的……”
“那自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欢宴芜哥哥。我跟父亲说了,除非与宴芜哥哥成亲,否则我便终身不嫁。”
宴芜苦笑:“嫁我和终身不嫁比起来,还是终身不嫁更好。”
“你……宴芜哥哥,你太偏心了。若是厉蓁蓁,你还会如此吗?
“你死心吧,人家厉蓁蓁对定北侯一往情深,即便定北侯都病成那样了,她仍然不离不弃,还跑到坟地附近寻解药。
“厉蓁蓁亲口对我说的,即便定北侯死了,她也不会嫁你,她不喜欢你,她嫌弃你。”
“真的?”宴芜认真起来。
“我发誓!”
宴芜一口气没喘匀,剧烈咳嗽起来。
“金吉——”
金吉听到召唤赶忙进来:
“清河郡主,林大人说殿下不可动怒,您这是说了什么惹得殿下如此激动啊?”
霍嫣然被吓坏了,连声道歉:
“宴芜哥哥,都是我不好,我胡说的,真的,你别当真。”
“郡主,您还是先回吧,您越说,殿下越激动啊。”
霍嫣然眼泪汪汪,不想走,可是看着宴芜剧烈咳嗽,又不得不走。
最终,她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宴芜的咳嗽却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一边咳一边挥手让金吉退下。
房门关上,厉蓁蓁赶忙掀开被子,露出头大口呼吸。
宴芜克制住咳嗽,用尽全身力气翻身,把厉蓁蓁压在身下:
“你嫌弃我?假意还是真心?”
厉蓁蓁感受到宴芜近在咫尺的气息,胸膛内热烈搏动的心脏,渐渐发烫的身子,一时间也是意乱情迷。
但她很快恢复理智:
“林大人说了,殿下身心皆不能动。”
“我也说了,你来了,我身心皆不能静。我要你一句话,可真的嫌弃我?”
“霍嫣然就是个信口胡说的小孩子。”
“她都发誓了。”
“不就是发誓嘛,我也可以。”
“我不听,你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厉蓁蓁轻轻推开宴芜:
“为了殿下身体着想,我得走了。”
“明日还来吗?”
厉蓁蓁走到门口,回头看着明明满眼期盼,却还强装无所谓的宴芜,笑道:
“不来了,何时殿下身心皆能动之时,再来。”
一大早,崔展来报,柳妙菱带着璨儿在侯府门外求见陆秉文。
厉蓁蓁叹气:
“柳氏几次三番害我,这次回来,怕也是来者不善。
“柳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你去劝劝她,就此离去,好自为之。”
崔展还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