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大半,可前几日又吐了血。”
“吐血?伤到肺腑了?”
“不知道,我问过金吉,可他不答,反而是白了我好几眼。”
厉蓁蓁连连叹息,这宴芜怎么就总是受伤?
14岁那年伤了男人根本,成了半个或一整个太监不说,漠北回来又伤了腰;
如今又伤到元气肺腑,吐了血。
苍天赐了他一副好皮囊,就不肯给他一个好体魄。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啊。
反正暴殄天物是肯定的。
定北侯府夜宴。
陆秉文与厉蓁蓁亲自站在侯府门前迎客。
受邀的宾客大多都是上一次厉高远寿宴的那群朝廷大员,妻女家眷。
宴芜的马车停驻门前,金吉先行前来奉上请帖。
被扯烂后又强行拼接的请帖。
陆秉文难掩喜色,嘱咐手下定要好好收藏溯王的请帖。
厉蓁蓁心道:
宴芜表面生她的气,实际上还不是配合自己表演了吃醋愤怒?让陆秉文不再怀疑她腹中孩子所属?
男子也惯会口是心非。
宴芜下车,悠哉走到陆秉文厉蓁蓁面前,却是笑面相迎。
“恭喜定北侯即将喜获麟儿。本王特意送上厚礼。”宴芜指了指马车。
金祥从中取出一只木盒,打开展示。
一件金丝软甲。
厉蓁蓁心头一热,宴芜在尽可能护她周全。
陆秉文与宴芜客套一番,请宴芜进入。
全程,宴芜都没看厉蓁蓁一眼。
时辰快到,又一马车前来,从中跳下一灵动少女,蹦蹦跳跳前来:
“定北侯,宴芜哥哥到了吗?”
陆秉文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
“清河郡主别来无恙啊,你刚从永州归来,舟车劳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可能不来?宴芜哥哥来,我就来。”
说完,少女熟不拘礼,也不搭理厉蓁蓁,也不送上礼物,急匆匆跑进门。
厉蓁蓁心里没来由地,不太喜欢这个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