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男装,坐在车辇之中。
“吴执事,”厉蓁蓁掀开幕帘,“下月月莲的解药,可否提前给我一粒?”
吴朗坤一怔,“夫人,恕卑职不能从命。侯爷怕您心软,特意嘱咐过卑职。”
厉蓁蓁绽开笑容,“很好。”
吴朗坤惊异,脱口而出:“很好?”
的确很好,这吴朗坤也不负厉蓁蓁所望,抓不住他肮脏人生中的最后一线生机。
厉蓁蓁嫣然一笑:
“侯爷跟你说,怕我心软,却跟我说,怕你心软呢。
“所以我才如此试探。如今看来,是侯爷多虑了。”
放下幕帘,厉蓁蓁脸上的笑渐渐淡去,转为阴狠。
车辇停在京城最大的青楼揽芳华门前。
“夫人,您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吴朗坤拦在厉蓁蓁身前。
“寻人。”
“何人?”
“从前的贴身婢女盈盈。
“我听说她也侥幸逃脱,改名换姓,藏身于京城青楼之中。”
吴朗坤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追问:
“夫人如何得到消息?”
“侯爷问起我自会说。就不必向你禀报了吧?”厉蓁蓁冷声反问。
吴朗坤不敢再问,也不敢违抗,只能跟在身后,进入揽芳华。
鸨母一见是吴朗坤,热情相迎,招呼着吴朗坤的相好去二楼厢房准备着。
吴朗坤脸色难看,一再谢绝。
鸨母这才看出眉眼高低,今儿的正主是厉蓁蓁。
“我想听琉璃姑娘抚琴。”厉蓁蓁给月莲使了个眼色。
月莲掏出一枚银锭子。
鸨母见钱眼开,收了银子便招呼安排。
“公子,您是生面孔,怕是有所不知,琉璃姑娘卖艺不卖身……”
厉蓁蓁微微一笑,“我买的就是她的艺。”
吴朗坤还想要跟。
厉蓁蓁把他和月莲都拦在门口。
“琉璃姑娘在京城欢场数年,姐妹无数,我想找她打听盈盈的去向。
“人多口杂,尤其是吴执事似乎是这里的贵宾,你们在,她怕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