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孙婆婆支支吾吾说不出那丫头是缘何而死,草草就把人丢去了乱葬岗。
“柔儿,你的好妹妹果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既然你的毒解了,她便想要栽赃你意图毒死我,想让我一怒之下杀了你。
“却不想你打翻了盐罐,弃了那锅粥。”
穆芙清面色煞白,匍匐在陆秉文脚下哭诉:
“侯爷,清儿没说谎,清儿对您的心,苍天可鉴!”
厉蓁蓁又是一口鲜血吐在鸳鸯被上。
“若真如你所说,柔儿在槐花粥里下毒,又怎么会自己中毒?”陆秉文反问。
“她故意的!她假意提出下毒逃跑的计策,就是为了引我入瓮!”
“柔儿一直疼爱你这个妹妹,又怎么会以自己的性命去构陷你?”
穆芙清被问住了,无言以对。
陆秉文坐在床边,爱怜道:
“柔儿,你只有我了,懂吗?至于那妒恨成魔的毒妇,怕是留不得了。”
“不要!清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亲人,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好,我答应你,留她一条性命。”陆秉文嘴角一挑,弦外之音甚是骇人。
穆芙清伴随陆秉文身侧四年,见过他的雷霆手段,了解他的心狠手辣。
她面如纸色,吓到失语。
厉蓁蓁佯装看不懂陆秉文阴恻恻的神态,感恩陆秉文的宽容。
两个随从拖着穆芙清瘫软的身体出去。
厉蓁蓁服下戚千志亲自熬煮的汤药。
递回药碗时,顺势把原本藏于被褥之间破掉的鱼鳔塞进戚千志的药箱。
几次吐血,厉蓁蓁都是趁陆秉文不注意咬破灌注鸡血的鱼鳔。
这注血的鱼鳔正是戚千志所供。
待到房间内只剩厉蓁蓁一人,她目露精光,嘴角上扬,心道:
穆芙清,你果然不负我望,自寻死路。
否则的话,还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呢。
你怕是要生不如死了,莫怪我没有当初你的“美意”,不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