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柴房,林祈安刚把背篓放下,南白莲就走了过来。
“你这扫把星,一天时间才砍这么点柴回来,真是废物!”
南白莲拿起棍子,就对林祈安背上就是一顿打。
林祈安身体本来就瘦弱了,这突如其来的两闷棍,打的他一拘泥趴在地上,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可即使这样,南白连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娘,我错了,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林祈安痛苦求饶,可没有丁点作用。
直到林长泽过来,才将南白莲给拉了出去。
“老婆子,你糊涂啊,你把他打残了,到时候矿场上不收了咋整啊!”
“这扫把星,打死也算了,免得克咱们家,整日混吃等死,没见做一点有用的事儿。”
林祈安趴在地上,听到外面零碎的声音,不由苦笑了起来。
到矿场卖身,那都是签的卖命契,每年进矿场里的人,起码有八九成的人都死在里面了。
“唉,这就是我的命嘛!”
林祈安缓了许久,艰难爬到墙边,缓缓靠着,将怀里的那只幼鸟拿了出来。
自己怀里很暖和,小鸟并没有什么异样。
拿出怀里的馒头,自己吃了几口后,撒下一些喂给了鸟。
吃饱后,他又将自己胸口的鼎拿了出来,这宝鼎肯定不是凡物,这一点是他确认的,当时散发的红光他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联想起了修仙者,平常闲暇时,他总能听到村里人说起修仙者。
而好巧不巧,镇上的莫家正好就有一位修仙者的供奉。
莫家在万石镇有着一个产灵石的矿场,一年能有十块灵石的产出,自然是有这个财力请来修仙者。
林祈安将宝鼎变大,放在了身前琢磨了起来。
“鼎在以前是来煮食物的,难道要将东西放入到里面煮?”
林祈安连忙动了起来,盛了一大瓢水,将其放入到了鼎中。
让他惊奇的是,原本毫无动静的宝鼎,此时刻画在鼎身上的一个符文,竟然散发出了红光。
过了一段时间后,那颗亮着的符文悄然熄灭。
“这宝鼎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这水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林祈安将鼎里的水捧起一捧,喝了下去。
下一刻他眉头不由一挑。
他只感觉原本普通的白水,在这鼎内放了这么一会儿之后,竟然有着一股甘甜的味道。
一身的疲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紧接着他能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瘙痒了起来,背后刚打出来的伤口,竟然在快速恢复。
林祈安嘴角不免带了些弧度,看来放入到这宝鼎里的水能变得有特殊作用。
“叽叽叽——”
这时小鸟像是感应到了,对着大鼎也叫了起来。
“你也要喝?”
林祈安用手捧了一点水,小鸟伸过脑袋就是一顿猛啄,闭着的眼睛隐隐有睁开的迹象。
第二日。
林祈安还是一早起来进山,他感觉浑身都充满的力气,上山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
以往砍一捆柴要砍到午时才能回来,现在更是提前半个时辰就下山了。
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
林祈安回到家,林家四人刚吃完饭,刷锅洗碗的任务自然而然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倒觉得是个喜事儿,不过这碗和锅里被吃得过于干净,让他觉得颇为无语。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欢呼,让他有些扎心了。
今天是赶集去镇子上买年货的日子,村里到处都很热闹。
林家四口人也准备去镇上。
林祈安洗完碗,坐在柴房门槛上,看着热闹洋溢的四人,嘴角莫名也挂上了笑意,仿佛自己也在其中一样。
林父林母穿出了过年才会穿的衣服,上面带着红色绸缎,很是好看。
两位哥哥也是穿上了林母年前给他们新缝制的大红棉衣,看着很厚很暖和,里面怕是塞了不少大白棉花。
林祈安扯了扯身上撑破的棉衣,伸手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脚踝,不由苦笑。
“这过了年,自己就十五岁了。”
“蝇营狗苟,好不容易才活了十五年,就该这么死在矿洞里嘛?”
林祈安心中很是纠结,渐渐有了逃离这个家的想法。
他不由又想到了修仙者,听闻修仙者到了一定的修为,就可以腾云驾雾,就如自由自在的鸟儿,在天空自由翱翔,不受任何约束。
林祈安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
他摸了摸胸口的宝鼎,心中阴霾消失。
或许真的就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就靠这宝鼎成为修仙者,遨游天地,自由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