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袭玄衣,外头穿着同色系的狐裘,他骑在马背上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满身风尘仆仆出现在苏蒹葭面前。
他矜贵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担忧,“蒹葭你没事吧!”
说话的时候他嗓音轻颤不止,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还不等苏蒹葭开口,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沈鹤亭紧紧抱着她,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无人知晓看着她被剑指着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就连握着弓箭的手都是抖的。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可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无边的恐惧将他淹没,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怎么都找不到支撑。
直到紧紧拥着她,他的心才一点一点落回原处。
苏蒹葭清楚的感受到沈鹤亭在颤抖,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喃喃道:“我很好,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男人嗓音低沉,他嗯了一声,明明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这一刻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倏地一道寒光袭来。
沈鹤亭眸光一凝,他一手将苏蒹葭圈入怀中,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
一道剑光闪过,偷袭他们的那个人瞬间倒在地上。
苏蒹葭都没有看清楚,就见沈鹤亭骤然抬起衣袖,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喷溅而出的血全都落在沈鹤亭的衣袖上。
“啊啊啊……我真的跑不动了,谁来救救我呀!不然的话你们马上就要失去我了!”傅诏被几个傀儡追着,他还在喊叫个不停。
苏蒹葭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她怎么把傅诏给了,也不知贺凌现在怎么样了,她抬眼看向沈鹤亭正准备说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你就放心吧!”沈鹤亭抬眼朝山林的方向看去。
“哎哟!镇国公你总算来了,你快救救我呀!”见沈鹤亭来了,傅诏拼命朝他跑过来,其实他方才就看到了,只是人家准小两口久别重逢,正甜甜蜜蜜抱在一起,他若是就这样不管不顾冲过来,那得有多缺德,简直缺德的冒烟。
沈鹤亭带来的人已经加入战局。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处于劣势,因为那些傀儡实在太难缠了。
傅诏跑着跑着突然被绊了一下,他哎呦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等他抬起头的时候,三个傀儡追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眼看他们手里的剑,就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傅诏吓得赶紧捂住眼睛,只要他看不见就不会疼。
自欺欺人,他是会的。
怎料预料中的那钻心的疼迟迟不来,他犹犹豫豫移开手,慢慢掀开眼皮子,只见那三个傀儡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
一个个全都僵在那里,手里的剑离他只有半寸,只差一点就戳在他身上。
劫后余生的喜悦来的太突然。
傅诏不禁愣了一下,再看其他傀儡也全都僵在原地,他忍不住嘿嘿傻笑了两声。
“你们不是能耐的很吗?来呀!接着追老子呀!”他气冲冲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对着一个傀儡的脸就是一巴掌。
没想到惨叫出声的却是他。
“真是疼死我了。”就像是抽打在青铜器上一样,他的手被震得发麻,就连眼中都汪着泪。
“国公,接住!”萧战的声音从山林那边响起,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朝沈鹤亭飞来。
沈鹤亭一把接住。
苏蒹葭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把白色的短笛。
沈鹤亭横在嘴边吹起来。
白色的短笛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苏蒹葭好像懂了,就是这支短笛在操控那些傀儡。
果不其然。
下一刻。
那些傀儡突然动起来。
傅诏吓得转身就要逃。
苏蒹葭也惊了一下。
怎料那些傀儡竟朝费展派来的人杀去。
局势瞬间扭转。
“哈哈哈……好家伙,我就说这样一定有趣的很,果然如此!”傅诏定睛一看,他双手叉着腰,笑得无比嚣张。
有了这些傀儡,再加上沈鹤亭带来的那些人,瞬间变成单方面的绞杀。
很快,萧战也带着人从山林中杀出来。
临江与好几个影卫伤的不轻,马车上就有疗伤药,苏蒹葭立刻上前为他们疗伤。
贺凌也受了伤,不过并未伤到要害。
不到半个时辰,一切重归平静。
苏蒹葭立刻叫人给萧妃传递消息。
太子与费展残留的这些势力,已经尽数拔除。
现在费展可以去死了。
天牢中。
费展还在等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