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水源那样。
人已经不清醒了。
十年了。
十年间,离渊想过很多次,再见这个人的时候,他会在做什么。
亦想过许多次,再见的那天自己是要自报家门,还是先一剑刺去。
——却唯独不曾想到今天这般难以言说的境况。
他把叶灼平放在浅滩之上。
“叶灼,”声音沉沉,“你真记不起我是谁?”
叶灼勉强睁眼,眼神却始终朦胧涣散。月色下,他窄长的眉蹙着,皮肤是冷浸浸的白,眼尾却是红的,如沁血一般。
离渊:“十年前——”
叶灼根本不想听他在说什么。
又是七年,又是十年,他仇家遍地走,要是每个都去记住来历,还练什么剑?
叶灼嘴唇微动。
离渊倾身下去,听他要说什么。
“废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