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姆说:“医生,看来是主人回来了!球球只是过敏是吧?不是别的什么问题?吃点药就好?您,您给我写个,我怕我记不住。”
“……对,吃点药。”池曦文手写完医嘱,“不要给猫洗澡,我已经用湿巾清理过了,其他的有什么不清楚,我们微信上再沟通。”他飞快地说完,却已控制不住地转头,视线茫然,透过窗户看见有人下了车。
池曦文呼吸凝滞,仓促收拾看诊工具,背上包,猫窝里的小猫始终一动不动,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埋头舔爪子,不再关心他。
池曦文嘴唇微动,克制自己没有把猫抱走。
当初分手的时候,他和梁越像分孩子一样,池曦文把猫留给了梁越,因为他无法将猫带去遥远的肯尼亚。
现在三年过去,他没有正当理由带走猫。
何况他好不容易走出来,有了新的生活和恋情,不想和前男友再有什么纠葛。
更别提前男友疑似结婚了,家里有一位爱养百合花的太太。
池曦文无法深想,他戴上口罩:“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我会很快赶到,百合花不能再养,一定不可以养,记得告诉……梁先生的太太。”
话毕,池曦文提着急诊箱离开,步伐急躁,在花园楼梯上险些摔倒。
花园左侧,黑色奔驰驶入车库,后座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男人模糊的挺拔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