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于其他人选……”
陈玉枢故意顿了一顿,道:
“陈某如今虽然画地为牢,但也知晓太子和祟郁天的名声,并不算好,继续行事下去,只怕哪一天突兀遭灾,怕也不无可能。”
……
按理来说,只要魔龛不绝,祟郁魔神便近乎永无苏醒之期。
纵他生前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无可奈何。
不过魔龛人选却是苛刻。
既得是根性出众,又需命格尊贵,才方能与那残破道果勉强相契。
似这等人物,十之八九,都是各道各宗的精心培养的人物。
唯剩下十之一二。
那些还尚未来得及寻个靠山的,才方便下手……
而在这无穷年岁下来,为了使得魔龛不绝,数次,祟郁太子也是无奈出手,冒犯了几个大宗大派。
事到如今,他在众天宇宙间已是声名狼藉,近乎人人喊打了……
“当真是祟郁魔子?”
此时祟郁太子面色微妙。
“太子如今是祟郁天主宰,自有手段去查证,我何必诓伱?”陈玉枢朗声言道。
“……”
祟郁闻言皱了皱眉,默不作声。
魔龛的首选,自然是祟郁魔子。
此辈所能够支撑的时日往往是其他魔龛人选的十数倍之多,极是好用!
而如今的祟郁天当中,也正是靠着几位祟郁魔龛的支撑,太子和三位掌乐夫人才能够稳坐大局,高枕无忧。
方才陈玉枢之所以言说祟郁魔神归来时日不远,便是知晓的祟郁天中,已有一位祟郁魔龛已快支撑不住,无法使用。
十方魔龛若是出了差漏,寻不得接替者,那便是灭顶之灾,祟郁魔神也将苏醒过来。
在这等景状之下。
无论是付出何等代价,祟郁太子也需稳住局势,不令最坏结局发生!
此时陈玉枢看出了祟郁太子还在犹豫,应是忧心玉宸处的反应。
他微微一笑,只道了一句:
“太子不是已快要将那门秘术修成了吗?你本就是祟郁魔子中的佼佼者,与魔神的法道相契,若能够将道果炼化,必然功行大进。
那时候,即便是魔神复生了,他又能奈你何!”
这话一出,祟郁太子不由微微失色,振袖起身,眸中藏着一丝酷烈杀意。
而两人在对视片刻后。
祟郁太子忽轻笑一声,长叹道:
“玉枢,你倒是手眼通天,连这等秘事居然都知晓,也是有意思,劫仙门下,当真可怖可畏!”
陈玉枢摇头否认:“太子高看我了,我只是得了空空老师的一些传承,眼下还不算是劫仙门下。”
“眼下?”
“眼下还火候不足,但若是我灾劫圆满,一举合道功成,摘得天仙之业。”
陈玉枢缓缓摇动着旧樽,漫不经心道:
“那时候,想必空空老师也要亲自前来这方洞天,赶在其他人之前,与我彻底定下师徒名分,我也终可聆听劫仙老祖的教诲了。”
“……合胥都六宗之运,尊号元师,若再拜入劫仙门下,以玉枢你的天资,必可压过坎离道人,成为劫仙门下,三代弟子首徒。”
祟郁太子恭维一句:
“这等身份,便是放眼前古道廷时代,万天大会上也有你尊名,是太子长明的坐上尊客!”
陈玉枢拱手道:“太子过誉了,你若是炼化了祟郁魔神道果,假以时日,必又是一尊魔中圣哲,那时一个祟郁天,只怕就难做你的居舍了!”
两人相视一眼,俱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之间,又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对于陈珩一事,太子不必急着答复,左右你还得了一个人选,可以拖延不少功夫。”
临别在前,陈玉枢又将祟郁太子唤住,笑道:
“这等大事,自然是要从长计较。”
祟郁太子深深看他一眼,尔后同样颔首一笑:
“多谢贤弟提点,我省得了,定要好生思量一阵,再给你答复。”
两人在拱手作别后,祟郁太子双肩一动,便倏尔消失在了原地,行踪不见。
陈玉枢收回目光,只负手在后。
他信步走到金宫的栏杆处,冷眼望着云下的银涛叠叠,白浪层层,霞光闪灼明灭,一望无垠。
立身在此等高处。
直有种天地间唯他一人的空旷辽远之感,视野开阔……
“终是上钩了。”
半晌后,陈玉枢忽淡笑一声。
而见陈玉枢回过神来,此时海下,也忽得波浪一分,好似两扇巨山轰隆隆排开,从中露出了一个偌大的狰狞蛇首来。
“你怎知陈珩可以同寂然天宫交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