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打破族地的法阵,将外面的强敌都一并放进来。
虽后来是将他驱逐出去,但这畜生却一直守在部族外面,屡屡袭扰落单的族人,我部几次围杀,都未能够建功,若不是今日这魔怪不知死活,竟主动冒犯了上仙法驾,想要彻底杀他,我部恐怕还非得割肉出血不可!”
在情不自禁感慨数句后,老天人摇摇头,也是回到了正题上,小心言道:
“如今伽摩和难丁两部的大军在无瓶山处交战,我知晓上仙身份不同,两部的贵人不会冒犯,但那些无智的兽群傀儡便不同了。
为了不让这些蠢物坏了兴致,上仙不妨绕过无瓶山,另择方位前往甘琉药园……”
说完这话,老天人颇多忐忑,似担心自己这话将陈珩触怒。
见玉榻上那人神色平静,只是微微颔首,他这才放下了心来,松了口气。
“伽摩、难丁两部是西素众天人之冠,他们起了冲突,莫非附近西海的瘟癀宗就没有派人前来调停?”
陈珩问道。
而他这句倒是将老天人给问住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是说不出什么言语来。
“许是小打小闹罢了。”
陈珩微微摇头,道。
而在令玉景童子将老天人送出宫外后。
陈珩略看一眼云下那块碎裂的蛇形印章,又眸光微转,在空无一处的东处停了一停,便收回视线。
他袖袍挥动,飞宫便发出一声清越鸣响,须臾便震开罡风大气,直往甘琉药园的位置飞去。
他今日出手打杀了那头五首蛇怪,虽说是无意,但却也是坏了难丁部的谋划,掺和进了两部之间的恩怨当中。
若他还是南域散修那时,只怕难免要多提个小心。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
这等微末小事。
眼下于他而言,却是并不值一提,全然不必放在心上……
而直到玉景飞宫消失茫茫天角,行踪再也不见时候。
在方才陈珩视线停留之处,原本空无一处的东面才忽得光影一晃,旋即露出了两个衣饰华美的天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惊魂未定,神情尴尬。
“我原本还以为这纱衣甚是厉害,没想到还是瞒不过这位玉宸弟子的法目。”
年轻天人干笑一声,旋即又有些后怕,忙对一旁的同伴开口解释道:
“不是我胆大包天,想要冒犯玉宸法威,实是这蛇怪凶威太甚,不好控制!
待得好不容易稳住时候,蛇怪却已经被雷法打杀,这,这……”
同伴叹息一声,摇摇头:“回去罢,今日你我算是捡了一条性命!”
“回去?不是还要对鹿角部动手吗?”
“谁知道陀利那个老头在进入玉景飞宫后说了些什么,你想冒风险得罪玉宸弟子?伽摩、难丁两部不过是意气之争,远未到撕破脸的地步,是伱觊觎陀利的那具盔甲,我才来陪你胡闹的!”
同伴斥道。
年轻天人一缩脖子,只能点头应是,在片刻的沉默后,他那同伴又正色道:
“你我速速传讯,让前面的人避开道,莫要再冒犯了。”
年轻天人嘟囔一声:
“都见到是玉景飞宫了,谁还会那么不长眼?依我说啊,便……”
他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同伴一眼瞪了回去,挠挠头,也只能再次点头应是。
而很快。
便是两个昼夜飞逝而过。
这一日,陈珩忽若有所觉般睁开双目,抬头望去。
而飞宫前处,也是恰时有一道大笑声音响起,问道:
“不知殿中可是玉宸的陈师兄当面,在下乔喜,乃是密山乔氏族人,特奉乔鼎叔祖之命,来接陈师兄来我密山作客,还望施个薄面,勿要推辞!”
“乔氏吗?”
陈珩眸光微微一动。
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