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用。
符参老祖乃是仙药大哉延性参化形,为太符宫的四代掌门亲自手植,历经了无穷年岁后,才渐开灵智。
此等草木精灵。
便是放眼诸宇之间,也是极珍稀之物!
那他的一点根须,自然也是贵重无比,绝对可被称为是至上等的老仙须!
只可惜由于符参老祖为人豪迈洒脱,几乎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莫说八派六宗和十二世族的人了,便是散修和天外之人可以来到阳壤山求见,只要是看得顺眼,此老也分毫不吝啬自己那点根须。
纵然他本体是仙药之属,庞然巍峨,但也经不得这般消磨。
在当年几乎被薅秃的景状下,太符宫掌门也是亲自下了符诏,不许符参老祖再舍出根须,这桩盛事,才总算终了。
自此之后。
便无人可从太符宫再求来半点根须……
不过虽是未能赶来那等好时候。
但上等的草木精华,以九州四海之广大,只要细细寻觅,却也可寻得。
如此一来。
陈珩此番外出寻药的路线,便也是清晰了。
先是往北颢州的葫口川一行,采来云华龙膏,再转道前往西素州,觅得天游泥和七明九光芝这两门外药。
途中还需细心探访明合砂以及老仙须的下落。
种种外药,皆是非上品不用!
而就在陈珩思忖时候,玉景童子见陈珩沉吟无语,也是不敢打扰。
心念一动,玉景飞宫便排开罡风,带起光流万千,如若虹桥经天一般,直往北颢州行去。
此时见大气若浊水一般,被无声无息排荡于两侧。
天地辽阔,一派无垠之景,好似可以包罗万象,叫人眉头不觉一舒。
陈珩心头莫名一动,也是暗自立下誓言,此行若不是丹成一品,那便绝不回山!
而这股一往无回的锐意生起,也是将眉心紫府中的阿鼻圭剑感染。
刹那便有一股高亢剑吟响彻天地,好似金鼓震裂,管弦齐鸣!
在云中激烈回响,久久不散!
……
……
一年光景之后,
北颢州,葫口川。
一座高耸如云的绝岭上,尸首狼藉,有十数之众,大多都是天魔妖物的模样,血液颜色五花八门。
残破的兵戈碎了一地,其寒光森然之状,望去甚是刺眼可怖。
此时陈珩二十四道剑光齐齐一聚,忽凝为一道,倏得一闪,抓住了对面那人守御时候的一个空隙。
趁他旧力已尽而新力未生之际,劈开层层魔云,转瞬便欺身进了他三丈之内!
“……”
那与陈珩斗法的是一个金袍男子。
见得此状,他心头猛然一沉,瞳孔圆瞪。
而不待他另施手段,剑光一个抖颤,又是当空分作二十四道,寒芒飚射,自上下四方齐齐朝他斩去!
只闻几声好似线绳崩断般的炸响,一瞬即逝!
待得剑光落回陈珩袖袍不见。
此时金袍男子立身的原地,只剩残肢断骸,还夹着点点灵光。
竟是躯壳连同着所穿法衣,都被干净斩了个粉碎!
陈珩伸手一招,在残肢不远,一个滚落进草丛的木匣便被隔空摄开,落到了掌心处。
他揭开一看,见里内之物恰是他先前所得的那方云华龙膏,品质上乘,便也微微颔首,将其小心收起。
“这葫口川当中,上品的云华龙膏虽然稀有,但以你展露出的手段,只要细细搜寻,但也不难得手,只可惜……”
陈珩看着金袍男子残躯,微微摇头:
“你先是以方术暗中摄走我手中的云华龙膏,又不知死活向我出手偷袭,想挑战我在岁旦评上的名次,以我性命,扬你威风。
结果为了区区一个虚名,反而是连累自己平白丧命,可见天下之大,倒也无奇不有。”
他微微感慨一句,便欲将地上的散碎遗物收起。
而就在这时,陈珩眉头忽一皱,动作停下。
与此同时,他身后忽有一道声音响起,淡淡道:
“说得不错,天下之大,倒也无奇不有。
你这竖子现身此处,看来也是到采药凝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