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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座勾绞巨城既是连成阵势,浑然一体。
那在三去其一后,巨城原本的坚不可摧之相,也是要大打折扣。
且玉宸阵营处毕竟还有两尊祛邪神将可以助阵。
在这等景状之下。
孰胜孰负。
便也是可一目了然……
乘虚不坠,触实不硋,阴阳顺逆,不可殚纪。
可以说太素玉身的千变万化神通与散景敛形术相辅相成,乃是绝配。
顾漪的易形之法虽然厉害,但也难在遮掩行藏上面,胜过这两法一头。
若不是勾绞巨城守御森严,难寻得缺漏,
唯有在地底深处,才可勉强觅得一线破绽。
陈珩早便以易形法混进了巨城当中,彻底绝了怙照魔修的阴诡心思。
而如今他的地行法已经大成,再进无可进。
可以说万事俱备,连成事的最后一块短板也被补上!
那究竟是非成败。
便也只欠奋力一搏了!
在心思电转间,将前后细节都盘算过一遍后,此时的陈珩也按下了诸般念头,只收摄精神,盘膝入定。
直至得半个时辰过后。
他的心身状态都已被调养到了最佳。
这时陈珩也不再犹豫,分出一具假身依旧坐镇玉榻,双肩一摇,真身便化一道中央庚黄之气,向地底沉去。
其行动疾如电闪,仅是几个闪挪之间,便已遁破了重重奇石坚岩,须臾不见!
……
……
阴气相煽,浊秽逼人。
好比无尽汪洋肆虐,笼盖了上下四方,深不可测,喧嚣沸腾不休。
那股浩大磅礴之力,叫常人一见,便难免目眩神迷,心中不禁生起无尽的感慨之意。
早在遁过头顶朔江之时,陈珩便以千变万化之法将己身形象变作了一缕地底幽气。
旋即又施以散景敛形术。
使得气机也是浊重阴秽,分毫无差。
不过待得他行到一座勾绞巨城底部,欲来到地表时候。
他却心头隐有一股异样之感,被一股莫名力道所阻。
陈珩心头知晓。
若是他执意要施为,反会触动什么莫名禁制,惹来怙照阵营的警惕。
如此一来。
便难免要前功尽溃。
而对于此遭,他心底也不算意外,只将身一摇,不进反退,竟是向着下方遁去,直至在地底行了万丈有余,才方缓缓一止。
而此时。
阴气浊潮已经极盛,浩大强横,一眼都难望到尽头。
只让人疑心是置身在一道冥河支流当中,呼吸欲窒……
若是寻常修道人被这地精阴气笼身,只怕不过了半个时辰,便要手脚僵硬,苦寒彻骨,不运起真炁来,绝难抵御。
不过如此一来。
那便难免有被看破行藏之危,不得不防。
而陈珩肉身已是坚固难坏,可谓无尘无垢,自成完满。
似这等恶地虽然凶险,于他而言,却还算不上什么,难以动摇宝体。
在四顾打量一眼后,他便将身投入那滚滚阴海当中,随着浊气一并上下浮沉,定了心识。
而这一等。
便是一日功夫过去。
此时忽有一声窸窣的嗡鸣声音响起,旋即地底下的重煞浊气便似被什么伟力摄动了一般,不由自主,缓缓向上浮升而去。
“原来是这般施为……”
陈珩一笑,也不抗拒那股力道,只着周遭的浊气一般,一并飞往地表。
若是遥遥视去。
只见原本肆虐横行的重浊煞气此时已是被拧成了一道粗重气柱,蠕蠕向着地表攀升而去,景状森然可怖。
而在气柱之下。
阴邃地底的更深处。
又有更多的煞气被一点点牵引而出,龟行如蚁。
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几声惨哭哀嚎声音,叫人难免头皮发麻……
此时在气柱被缓缓摄定时候,陈珩也是感应到有数道灵光自上而上,一环环如涌浪扫来。
此光一过。
数十只无意被裹挟了进来的浊鬼一声不吭,立时溃散成齑粉。
不过这灵光倒未能察出气柱中的陈珩。
几次掠过他的体表,都未有什么异样显出。
在过得漫长功夫过后,陈珩耳畔终闻得轰然一声爆响。
旋即身前视野一亮,数十排煌煌灯盏映入眼帘,烨烨生辉。
此时他抬眼视去,才方觉自己是置身在一处宽广非常,似无边际的洞厅当中。
一尊戴九珠吐火金冠,脚瞪鬼头靴,三头四臂,肤色青靛,面目可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