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袖,便羞愤离去。
此时齐云山中的众修士忽闻得一声金鼓声音传来,循声观去时候,便见天角正有一朵亩许大小的碧云悠悠而来,云上站立着一个鹤发童颜,手持九节竹杖的老者。
他们因共同斗过世族的萧修静和刘观等众,对彼此自不算是陌生,也是存有几分交情的。
“此子倒是狂悖,在场诸位入院修行时候都远在他之前,却连一句师兄师姐都不叫喊,好生无礼!”
陈珩笑道。
倒是令卫扬难免一时恍惚,心下着实万分复杂……
也是纷纷会意了过来,叹息收手,面上露出来憾色。
似是察到陈珩视线,姜道怜似笑非笑将小狐狸举到身前,对着陈珩摇了摇爪子,便算作是致意了。
可以一眼望穿。
但孰料仅短短几年功夫,陈珩便已是有了登上齐云山,与他们同台较技的资格。
“沈师兄,多年未见了,风采却是更胜往昔。”
直至得三日过后。
邹长老才小心将香案等物收起。
背后非议,此乃小人行径。
不过那时。
数座楼台星宫放霭霭祥光,氤氲瑞气,迤逦而来,腾云而起,安置在了四角方位。
还更有米荟、姜道怜等人的身影。
至于和立子,只是同陈珩对视一眼。
照得整片齐云山地界都是纤尘不染,一派明净通透!
“此间争夺,各凭手段,如法器、秘箓等,皆是动用不能,且斗法时候也不必留什么手,有老夫在此,定是保你性命不失……”
姜道怜正抱着满脸不情愿,每根毛发上都是写满抗拒的涂山宁宁。
其华光相射,闪铄交辉之态,犹如十方丽日悬空!
却话还未说完,便被平静打断,不免一时语塞,找不出什么言辞来应对,面露尴尬。
他只将手中的九节竹杖向下隔空一戳,便有一股磅礴伟力降下,立时便将地脉灵机的中枢阻断,破开了法阵。
“十大席位,本就紧张,如今又突然添个这个强敌,倒实是一桩苦事……”
他忙微笑上前,打了个稽首,殷勤道出了这番言语来。
落在了第十只,也便是最小的玉台之上。
但卫扬与姜通源相识多年,早已熟知姜通源性情。
而就在齐云山的众修各怀心思之际。
但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只择了远处的一座峰头,飞身而上。
“邹师兄,既吉时已至,那便设案开坛,请来口谕罢,莫要拖延了!”
萧修静在瞥得陈珩身形时候,瞳孔微微一缩,面容微有些变化。
待得那太极八卦图光华尽敛,再无一丝神异时候。
场中一时微微寂了下来,无人出声,气氛颇有些微妙。
若再添上一些院中弟子所豢养的门客、仆役之流,那便更是多了,怕不下五千之数,以至更多!
这时,陈珩将目光收回,看向与自己比肩而立的沈澄:
“看来是欲求稳,以图谋下一届了?”
那唤作顾远的朱衣男子见卫道福如此不留情面,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手足无措。
如此。
在和立子身后,站着几个年轻男女。
“以沈洺师兄之能,山脚处的法阵却还阻不了他。”
他看了眼齐云山上的众弟子,只伸手望空一指,便有十方大小不一的玉台排云而出,彼此距离相隔甚远,光光彩彩,明明郎朗。
而陆续,又有刘观、赵通等四院闻名的炼师破开了阵门,来到了齐云山处。
齐云山的修士皆是敛容起身,对着天中打了个道稽,口称长老。
“娄秉?竟又是此人,陈师弟,稍后你便可看得一出好戏了。”
卫道福瞥他一眼,语声不咸不淡。
自此山内外再无什么阻隔。
此时,一个洞玄三重境界的修士忽得开口,拱手笑问了一句。
和立子语声没什么起伏,只是随口吩咐一句:
“待得大比开场后,为稳妥起见,争一线机会,尔等还是勿要同这位对上,以免白费功夫,再苦等二十四年。”
年轻道人四边一望,很快便注意到端坐云头的陈珩,微微一笑,便起了一道云气,来到峰头处,两人彼此见礼。
过得半个时辰后,那阵门忽又是一声发响,烟煴若江水翻荡,搅动得灵机舞动不休,尘起雾飞。
只化一道堂皇剑光飞起,随意选了一座甚是高峻的峰头,便自顾自端坐在云上,也不理会那诸般复杂视线。
“莫非师兄认识这位?”
陈珩身旁,沈澄眸光一转,落去另一座峰头,忽得一笑。
无论卫扬还是姜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