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算你不出手,但场中除你之外的那七十位好手,却都是陈珩的敌手!
尽管他有剑遁傍身,但也是凶险,一个不慎,落入围攻境地中,任他是如何的道法通神,支撑不了多久,也定然会被逐出场去。
此举虽然惊人,一旦传出,必是要扬名诸派,成为一桩美谈!
但他陈珩是否能够功成,倒的确不好说,可谓微乎其微了。”
尹权默默颔首,没有说话。
不过这时。
少年道人却是奇道:
“不过我却有一事不明,他陈珩若欲做成此事,你的二十四罗经山却是一重阻滞,绝难绕过去。
可偏偏他却于法会开场之前,与你立约,先行去了你这个敌手,这倒有趣。”
他将眼一眯,若有所思道:
“莫非……他已提先知晓你修成了二十四罗经山不成?”
“怎会?小师叔你多想了,大概只是看在同为八派玄宗份上,我又是岁旦评上的有名之人。
陈珩不愿过多树敌,乱了他的谋划,才做此施为罢。”
尹权闻言思索片刻,自觉荒谬,摇了摇头,道:
“他不来寻我这个玄派的同道,莫非还能去寻周师远不成?
至于章羽玄,恕我直言,此人走到这般地步,虽然不易,但终究也是被出身所限,若论手段,他同我等终究还要逊了一些……”
二十四罗经山乃是九真教一门极为高明秘法。
便是以尹权身份,也是最近才得授此法,并将之修成傍身。
莫说其他玄派之人。
便连九真教中,知晓尹权修成了二十四罗经山者,也不过五指之数,绝不会多,更难外泄!
而此时听得这话。
再思忖一番后。
少年道人也觉自己先前那番揣测的确太过离奇,自嘲一笑后,便不再多想。
“罢了,罢了,一切种种,便在五日之后的法会,看他陈珩究竟是一飞冲天,还是功败垂成罢。”
少年道人也不再多言,只一摆手,又叮嘱一句:
“总而言之,九真教与玉宸派互相结成盟会,已是多年的交情了,我教道子与故去的君尧也是至交好友。
陈珩既能三战三胜于你,想必日后也定是玉宸的上真长老人物,交好于他,也是应当的。
更何况……”
话到这时。
少年道人又不阴不阳补了一句:
“你姐姐喜欢他姐夫,你们两位,若是细论起来,可是渊源不浅呵!”
“不就是我姐姐当年不愿做你道侣吗?还真够记仇的,都记到今天来了?”
尹权腹诽一句,尔后见少年道人又摸了几枚瓜果,便大摇大摆走出亭中,不由问道:
“小师叔,你又要去何处?”
“身上味太冲,出去躲躲,若是叫熟人看见,我哪还有颜面?”
说了时候,他身形便忽得不见,只见一道白雾缓缓溃散于原地,很快便没了行踪,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黄垩土,我记得恩师提及过,这邪法专能污人污秽,阴毒无比……可小师叔身染此法,却怎若无其事一般?”
待得少年道人不见后。
那股浑腥浊气才缓缓一消。
尹权思索了片刻,摇摇头,将袖一拂,也回了自己房中,闭门修炼去了。
……
与此同时。
龙宫,一座绿顶朱瓦的三层阁楼中。
周师远忽得全身一震,从入定当中醒转过来。
而随着他这一突兀睁目,在其身周漂浮萦绕的五头若虚若实幽鬼也是齐齐发出一声惨嚎,无火自焚,很快化作一滩脓水,跌坠入地,生机全无。
“又错了……究竟是差在了何处?”
周师远看着那五滩漆黑如墨的脓水,面色微沉。
他随意发出一团暗绿魔火,毁去地上的痕迹后,便在室内踱步不停,负在身上的手掌也不自觉握紧成拳,眸光闪动。
“炼法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通幽散魄真光更是玉枢真君亲手创开出的上法,哪是那么好修成的?”
在这时,这间室中忽有一道声音响起,带着些微的嘲弄之色:
“周师远,你的心乱了,这倒也有意思。
平素时候,你败在中乙剑派的那个沈性粹手下可不止三回五回了,可从未流出这般颜色。
反是愈挫愈勇,最后以‘气禁白刃’术与他斗平,逼得他去了西方二州试剑。
缘何这回仅是在陈珩手中略微受挫,便露出这等可怜姿态,何其可笑!”
周师远听闻此言,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半截身子皆一凉,打了个激灵。
他急循声望去,只见在屋中东角,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