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听闻此语,怒意勃发。
如是颈上悬挂着一颗大石,令他浑身都觉不自在。
拳头如彗星而至,狠狠擂向陈珩的眉心紫府,势欲将身前之人打成一捧血雾,杀意森森!
拳出时候,嵇月潭已是将一身气力都调至了一处。
如今的这笔资财,倒是勉强可将缺口彻底弥上了。
在一声刺耳的震响之后,陈珩动作不停,用以命搏命的打法。
陈珩将那条断臂随手扔开,笑了声。
愈来愈多,愈来愈急。
嵇月潭额角青筋狂跳,双目充血,血丝暴涨。
待得陈珩将手缓缓移开。
萧异心神有刹时的空白,但还是强提起精神,唤出一面小盾,慌乱护在面门处。
而这话语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奔雷般的巨音轰然打断!
陈珩身形似电,衣袍猎猎而动,瞬时来到嵇月潭面前。
嵇月潭一双虎目透过滚滚气浪和飞舞烟尘,落于陈珩脸上。
还是被打得双目凸起,脊背狠狠一躬,浑身骨骼都发颤!
“啊!”
他脑中也似多出了一道莫名讯息,只觉道法天授,得出了一门崭新的肉身神通,不必耗费功夫修持,便能自如使用。
而当他双膝终是无奈触到地面时候,双臂处的那股巨力却忽得消失不见,嵇月潭勉强抬头望去,却见气旋鼓荡,风声骤紧。
在片刻的惊讶过后。
这时陈珩身周有玉光环绕相随,灿灿莹莹,氤氲飘荡,视之如若神人。
萧异仍是掐诀,头顶小印悠悠而转,在推算太素玉身的系物所在。
而真诰天盘一转,不分敌我。
萧异视线透过滚滚灰尘,看清战圈中的形势后。
同时也暴喝一声。
当年在离开玄化岛时候,就是嵇法闿特意赠他一卷《日中存修法》。
萧异脸色一肃,也将心思压下,继续运指。
萧异起指推算时候,金蝉自有反馈传开。
汗水和血液自嵇月潭手臂处滴答落下。
下一瞬,陈珩便一拳轰出。
不过术算结果只差一丝便可彻底明朗。
将嵇月潭整个人打得横空飞起,连连呕血,像一口破布袋,远远砸出了十数丈,激起尘埃一片!
“够了!修行了这等寻死蠢法,你以为自己还能够活到几时?!
待得萧异兄推算出了你的系物为何,你就——”
陈珩眼中微有冷光划过,双膝一曲,浑身血流如腾,猛得提跃而起,就腾上了半空!
萧异虽是在掐诀默运,却也察得了此幕,将心神一转,脚下的水浪分出去数十股,朝陈珩袭去。
拳掌已是狠狠交击在了一处!
两人立足之处瞬时爆开一团气浪,灰尘大片大片翻涌,重重叠叠,将周围数丈内的物象汹涌掩去。
而未多久,真诰天盘的封禁之能也是消去,道行重归于身。
有此宝傍身,他等若又多了一张底牌。
不知不觉间。
就这点时日。
嵇月潭耳孔隐见血渍,目眦欲裂。
“放心,有我在此,看哪个宵小胆敢过来扰你!”
那目瞳清晰便流出了一丝嘲弄、不屑之色,似懒得答话。
话了时候。
陈珩似觉身躯陡然一拔,好像升腾到了与天齐高,一股磅礴无极的力道勃发爆开,震荡内脏,洗涤骨血!
又移去嵇月潭处,同样如此施为。
嵇月潭满意收回目光,对陈珩放声大笑。
尔后将两肩一抖。
究竟鹿死谁手。
一条黑水忽从宫阙废墟中冲出,跃至了半空,茫茫荡荡,声音震耳。
而这时,数里之外。
陈珩轻声一笑。
若非这法门甚是厉害神妙,嵇月潭也不会花费心思,早早习练此法,为此还延续了自家的正经道行。
萧异心头大定,也放了提防。
“太素……等等,你这是太素玉身?!”
又一拳递出!
嵇月潭所持的那枚磁乌珠早是破碎,再不堪使用。
在唤出遁界梭,同他交代几句后,陈珩双目微闭,将真炁提起,立时那两口袖囊中,就有法钱和符钱纷杂一处,向陈珩身畔投来。
风流激荡,声势迫人!
五指捏合。
其双目望天,脸上隐晦现出了一抹惊怒之色,同时身上也有一股莫名气机透顶而出,勃勃欲动。
但嵇月潭身形还是不由自主,一寸寸,被强压着向地面倒去。
他瞳孔猛得一缩,只觉有一股寒意陡然腾上后劲,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