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华沉静。
但触到他冷刻眸光时候,却还是令旁人不敢生出亲近的心思,心里下意识就要敬而远之,无法正对。
“陈……陈珩?!”
少年修士还未反应过来。
那两个貌美女修已是忍不住惊叫出声,神情是见了鬼般的骇然。
“孰胜孰负,还未可知吗?”
陈珩垂眸,视线落于紫袍男子之身,笑了一声:
“不知是何手段,可否令贫道见识一二?”
紫袍男子双手微颤,不能作答。
而此刻。
那少年修士已经是眼珠子一转,陡然厉喝一声,就抬手放出数条丈许长的火蛇,朝陈珩撕咬过去!
“你在干什么?疯魔了不成?!”
电光火石之间。
见得少年修士出手的这一幕,紫袍男子亡魂大骇。
而自猜得了紫袍男子或存有保命底牌时候,少年修士便就想将他拉下水,来个坐山观虎斗,最好是让两人拼个你死我活,他好从中得利。
如此一来,非仅报了旧日的怨恨,也是好方便去讨好萧修静,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我既然出手,尔等就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我不信那陈珩的底牌是无穷无尽的,你们打生打死时候,我便趁隙走脱,去将此事报与乔彦,赚他一个大人情!”
少年修士心中暗自言道,对紫袍男子的呼喝充耳不闻,反而飞身而起,纵起了一道黄烟,将他和陈珩距离拉近,将真炁凝聚起来,发出一门道术继续打去。
“该死!该死!”
紫袍男子大恼,愤愤一跺脚,眸中闪过了一丝阴冷只色,忽得纵光而起。
而同时。
他身畔的那两名女修也是不约而同,将遁光一纵。
“这位师兄倒是好胆识。”
陈珩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还未做什么,那少年修士竟抢着动手。
似这般主动来求死的,他还的确是第一次见。
此时。
那数条丈许长的火蛇已瞬时飞掠过了数十丈距离,摇首摆尾,自上下四方,朝向陈珩扑杀过来,带着灼人非常的焰光,而少年修士打出的道术,也紧跟而来。
陈珩微微一笑,身形不动,也不用其他手段。
只待得火蛇近身时候,从腹下炁海调起一股真炁,随意拿手一拍!
这一击落下,犹如晴空突兀响了个暴雷,气浪汹汹炸开,倏尔将火蛇和那紧跟而来的道术都轻易打灭,传出震彻里许的隆隆动响!
少年修士瞳孔微缩,显然是吃了一惊,但也未耽搁什么,而是趁此功夫急忙伸手掐诀,呼唤出来了一座琉璃小钟。
此物名为慈光盖玉法钟,乃萧修静特意赠送的见面礼,是一件收物摄人之宝,变化多端,威能不凡,一旦修士被小钟罩住,立时就要骨软筋社、神智昏沉。
不过一时三刻,就要灵性蒙昧,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除非是有大手段之人。
否则绝难破开。
在少年修士十指掐诀,念了个法决后,慈光盖玉法钟便化作一道宏光飞天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珩狠狠圈进了钟身内!
做完这一切后,少年修士喘了口粗气,脸色发白,真炁损耗不小,但脸上却微有些喜色。
他转头一望,刚欲招呼紫袍男子和那两名女修赶紧趁此机会动手。
目光所及,却只是看得是三道遁光仓皇在逃窜。
不过片刻功夫。
就已经是去得远了。
“……”
少年修士神情一呆,旋即便是惊怒、骇然、疑惑等情绪,都纷纷涌至了脸上。
不待他再多思什么了,天中陡然又是炸开了一声霹雳巨响,琉璃光碎,玉屑纷飞。
那慈光盖玉法钟竟是被陈珩生生从内部打爆,再不能使用!
“你——”
少年修士面皮更惨白,心神交感的慈光盖玉法钟被毁,反噬之下,令他当即就是一口鲜血吐出。
然而此时,陈珩袖袍一抖,阿鼻剑已是飞出,穿了他的胸腹。
若不是匆匆掐了个遁法,躲闪及时,只怕当场就要毙命。
少年修士大叫一声,砸落在地,跌了个头晕眼花。
他强忍住痛意,刚欲从乾坤袋中摸出符箓来守御,又是一道剑光劈空飞来,慌得他捂住流血不止的胸腹,不顾风仪的就地几滚,才险而险之闪开。
“勿要杀我!我有一卷怙照宗的无上秘法,愿献给陈师兄,还望——”
方狼狈躲开,剑光却得势不饶人,撕裂大气,继续悍然杀将过来。
少年修士只觉神魂皆颤,脑中一片空白,又将身一晃,下意识就出言讨饶。
不过这回,他却未有先前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