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胡说!我明明是因为他去过金鼓洞,真君很怜惜他的才干,胖师兄也喜欢他,才过来看看的,明明还特意还把你们也唤了一起,怎么可以这样编排我啊!”
她愤愤开口。
这场景本是严肃的。
不过说到最后。
乔蕤语声陡然加快时,不慎被呛了一下,连忙背过了身去,压抑着咳嗽起来。
非但不认真吓人,反倒有几分好笑,惹得二女不禁掩唇。
“不许,不许再笑了,我真的要恼了啊!”
好半晌。
乔蕤才转过身来,两边腮帮子鼓起,唇角抿得直直的。
而乔蕤那原本只可远观的缥缈神女气度也忽得跨了下来。
在场中的。
只是一个微有些生气不服的可爱小姑娘。
像只鼓着眼睛的毛茸茸小兔子,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轻抚。
两女见状,不觉好笑,连忙出声温言抚慰。
不过乔蕤也颇好劝,只寥寥几句,便又笑了起来,双目晶莹澄澈,如绝瑕美玉。
“不过,小乔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地渊金鼓洞,你们可曾见过面吗?”
宫装丽人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问询道。
“见过呀。”
乔蕤下意识点点脑袋。
但想到初见陈珩,那时他还是裸身被锁在鼎中,动弹不得。
脑子里忽然怔了一下。
连带说要出口的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连不成词句。
让旁边的二女听得甚为湖涂。
只觉是云山雾罩……
……
而在这时。
法台上,陈珩已在聚敛调息之后,一身真炁尽复旧观,将疲惫一扫而空。
他看向王典,澹澹道了声:
“请。”
“请!”王典冷笑一声,把身一晃,便化作一缕璀璨金光,率先出手。
而那金光虽快,陈珩的剑气却更快!
金光才方掠过了丈许,陈珩的剑气便已袭杀来,不过这往常对敌时锋锐非常,连坚硬金铁都可轻易而分的剑气,却被王典拿手一抓,便已稳稳挡下。
只闻一声刺耳尖响。
王典勐得一发力,竟将飞剑生生弹开,重新震至了云空。
观战众人皆是哗然。
定目细观。
唯见王典捉剑的那只手,只有一丝浅浅的血渍,堪堪将皮肉破开,却未伤及筋骨。
显然其肉身修为甚是不凡,连飞剑都是难以重伤!
“王典此人曾在北海饮过红霞,得过神火……而那红霞却非凡物,乃是元辰驿马所凝定的神炁之精,珍贵无比!非仅改换了他的根骨资质,还洗练了他的肉身体魄!”
见到这一幕。
姜通源脸上微有些自得之色,向卫扬轻笑开口道:
“便连一些武道修士,若论起肉身来,也是远远不如他!
若那陈珩只有些浅薄的飞剑手段,王典杀他,不过是操牛刀杀一鸡耳,是轻而易举,也大材小用了!”
“陈珩可不仅会一手剑术,我若没看错,他的那门古怪的神光道术,已是有中成境界了……如今两虎相争,孰胜孰负,还尚不好说。”
卫扬并未有丝毫放松,只缓缓摇头,沉声道。
在这两人说话间。
台上已是斗得激烈非常。
寒光凄凄耀目,啸鸣不断,慑人心魄!
“小道尔!你的剑道境界才止第二境,这区区飞剑还伤不了我!何必多费功夫!”
王典护身的真炁被锋锐剑气接连撕开,溃不成形,连法衣都不能够再做丝毫阻滞。
见状。
他索性散了一身手段,只赤手空拳,走动间龙行虎步,如若一颗大星般,朝向陈珩撞去,欲要与之来做近身博杀!
剑气划破长空,如暴雨般噼啪而下,却只打得王典身躯酥麻,血痕密布,却未伤及根本。
对这一幕早有预料的陈珩也并不意外。
在王典踏入周身三丈内时,
他才终于清喝一声,收了飞剑,将袖袍一抖,发出一道璀璨神光来。
这光甫一发出,便如日坠空,排开四下滚荡的风云,爆出刺目致盲的光亮,直破虚空!
王典晓得这先天大日神光擅长攻杀,威能不凡。
但他自持肉身坚硬,是天成的道身宝体,自不肯舍弃这难得近身的机会,将精气鼓荡起,欲要硬接这一招。
只听闻一声削金磨铁般的大响。
王典只觉胸骨传来锥心也似的疼痛,一股腥甜之气勐得上涌,上窜到了口鼻之间,呼吸欲窒。
他在惊骇之下,连忙鼓起力道,勐然间将双臂架起,挡在了胸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