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都不要妄想能寻到我的行踪!”
“这等事物,就滥用在如此地方?”
“能够活命的东西,怎么算是滥用?”
袁扬圣瞪眼:“那怀悟老儿定是要在后日讲道时候下黑手,若没有飞禄果,说不得我就要被炼成肉甲魔了!”
陈珩深深看了他一眼。
停了几息。
才道:
“袁兄日后还是谨慎些好,不要什么东西都示于人前,这未尝不是取祸之道。”
“你又不是旁人,我还怕你抢我吗?”
袁扬圣不以为然一挥手:
“陈兄是个善人,先前还肯提点我避祸,更是印证了这处,我防谁也不会防备你!”
“善人?倒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称我。”
陈珩一时哑然失笑。
下一刻,袁扬圣便将茶桉上的那枚飞禄果又推了推,恳切道:
“陈兄,我今日特意来寻你,便要邀你一起逃的。你也说了,那怀悟洞主乃是洞玄炼师,背后还藏着一头天魔,不是你我能够力敌的。”
他开口:
“我们已拿了他的东西,我也痛快打上了一场,好处已是全占了,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
“我还有要事,却是脱身不得。”
迎着袁扬圣的目光。
陈珩沉默几息后,澹澹摇头:
“谢过袁兄的好意了。”
“是因为嫂子的事?”
袁扬圣先是纳闷挠了挠头,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勐得反应了过来:“看来贤亢俪是对怀悟老儿另有所图,能宰了他吗?”
“是师姐,勿要乱点什么鸳鸯谱。”
“我懂,我懂。”袁扬圣嘿嘿一笑。
“不过。”
他颇觉得有些可惜:“大兄留给我的东西里,可没有什么靠谱的护身手段,你们这场热闹,我只怕是看不成了……”
两人又各交谈了一番,说了些关于气血挪移的关窍体悟。
直到月上了中天,袁扬圣见得夜色已晚,最后又寒暄了几句,叹息一声,才拱手告辞。
“袁兄,我有一事不明。”
在他出门前,陈珩最后唤住他。
“你说你那大兄陈宣武传你罡煞武道,是要袁兄助力,帮他对付他那生父?”
陈珩目光微闪,问出了这个虽听起来颇有些好事碎嘴,却是莫名在他心底存了许久的犹疑:
“陈宣武和他生父,又是如何的深仇大恨?袁兄可曾听他说过缘由?”
“……这个?”
本已起身了的袁扬圣听得这话,愣了愣,似是未曾想到陈珩会忽得问出这句。
“仇是必然有的,不然以大兄的养气功夫,也不会在提及他生父时,屡屡忍不住失态……不过到底是什么仇怨,他生父又是什么名号,大兄却是未对我明言,说是怕有感应,会害了我。”
袁扬圣虽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还是如实开口:
“但大兄那生父,定是个仙道中的巨擘大能!”
“大能?”
“大兄他曾修到了正统仙道中的元神境界,后是散了一身道果,才又转修的罡煞武道,至于个中缘由嘛。”
袁扬圣摊手:
“大兄说,因为此生已注定是无法在仙道上追赶了。
想要赢了他父亲。
唯有尝试武道,另辟蹊径……”
陈珩闻言一时莫名怔然。
待得袁扬圣告辞,他默然起身相送后。
乾坤袋里的符参老祖却突然嗤笑了起来。
“武道?另辟蹊径?哈哈哈哈!这小子虽藏得不错,居然还修成了元神境界,是个好人物!但纵是他修成了武道尊者,胜算也是渺茫,连活命都难呢!哈哈哈哈!”
“老祖知道什么内情?”
“不知不知,别问我,别问我。”
“那老祖为何发笑?”
陈珩面无表情。
“家里老婆生孩子了!我高兴!”
符参老祖在搪塞过这一句,就再也死活不肯开口。
陈珩在这几日相处间,也算是知了他爱看乐子的荒唐性情,眼底眸光沉了沉,也懒得同他再多费无用的口舌。
于是在蒲团上重新闭目坐下。
待得将万般杂念逐一抛却心头后,他将眼一睁,袖袍拂动,手上便兀得多了几口乾坤袋。
“你小子就不问我了?不好奇?”
见陈珩自顾自开始清点起了斩获所得,这时候,一直装死的符参老祖反而好奇起来。
“问了老祖也不会答。”
陈珩澹澹道:
“与其在同你空耗精神,还不如还解了我眼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