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微乎其微,故而这地煞气虽是珍贵,却也并非是多出奇的物什。
除了少有一些需要地煞气为引的神通道法和丹药外,便罕能再寻到其他的用途。
这巽四级数的寿火煞,放在武道天宇内,纵是修成神魔真形或是已臻至水火锻烧境界的武道大能,都要争抢一二!
不过,在这仙道显圣的胥都天中,即是洞玄修为的怀悟洞主,都显是收集了不止一份……
“巽四级数的寿火煞,倒也的确是件奇珍,正合他使用,也难免这袁扬圣会心动。”
陈珩暗忖道:
“只是不知此人到底被劝动了未曾?怀悟洞主的赠礼,往往是藏着祸心了,看来天魔要炼人为魔卷,也并不只拘是正统仙道的修士,各道的人杰都是其目标。”
在他心念转动之际,袁扬圣也是耐不住好奇,上前一步问道:
“陈兄,那怀悟洞主应了给我寿火煞,却不知又许诺了你什么奇珍?莫非是你们仙道修士的符钱不成?”
“一张五光宗所产的北斗剑箓,一旦摧发,可杀紫府。”
“符箓?我还以为是什么符钱呢?”
袁扬圣滴咕一句,旋即又笑嘻嘻凑上前:
“不过,陈兄,你究竟意下如何?断了那些血莲宗的人争前三的念想,我能得了寿火煞,你能多上一张护身的底牌,再加上怀悟洞本身精气和前三的原本奖赐……
说句老实话,这可真是赚大发了!做梦都不敢如此作想!”
“你敢得罪血莲宗?”
“有甚不敢的?敢阻我武道前路的,纵是天王老子,袁某也干他个乌眼青!把他满嘴牙都给干掉咯!就莫说什么区区血莲宗了!”
“这次我若没猜错的话,这回应是五光宗和花神府在打对台,故意放出血莲宗来敲打怀悟洞主,而此老又不忿,却找不到人选,只能寻我们来坏了血莲宗的谋划,来出一口心头恶气。”
陈珩澹澹传音道:“血莲宗且不论,你不怕触怒花神府?”
“这等小打小闹,怎谈的上触怒?只怕不管你我,还是什么怀悟洞主和血莲宗,对于花神府那等势力而言,都不过是虫蚊蝼蚁,纵然打出狗脑子来,也不过是博他们一笑耳。”
袁扬圣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
“你倒是大胆。”
对于这回应陈珩倒也不意外,只是看了他一眼。
——
在先前斗过一场,杀了那里两个血莲宗修士后,陈珩也并未对袁扬圣继续出手。
一是戒备他那双不明底细的武道天眼和其他手段。
二来,则是符参老祖虽说的云遮雾绕,但话里话外,隐隐还是让他觉得不对劲,也因此才收了杀心。
而在这之后,白鹤洞的周桐和袁扬圣的那个同伴,都是很快便从怀悟洞中脱离了出去,只剩个袁扬圣彷是不打不相识般,乐呵呵跟陈珩行在了一处。
因他是武道修士,反正左右斗法时都是第一个冲杀在前,抗住敌方的先手。
有这般的护法力士随身,也是替陈珩省去了不少麻烦,他也自无不可。
两人合力之下,斩杀怀悟洞中兽禽时虽是效率快了不少,却也难免撞见了几波血莲宗的修士。
无数来此试炼的修士都被他们驱逐或斩杀,行事甚是猖獗。
前几日也就罢了。
而今番撞见的那个筑基境界的紫目女修,因修行有灵目之术的缘故,只一眼便撞破了陈珩面上的伪饰,也不多话,出手就要擒下他来当面首。
在杀了她后,还未过多久,却又来了个董绍……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陈珩开口。
“那陈兄干还是不干?”
袁扬圣摩拳擦掌。
“反正也是得罪了血莲宗,出去后也难逃追怒,还不如在这里便将他们都杀到丧胆!”
陈珩突然朗声一笑,隆震四野,目光当中似有冷电四射:
“今日欺我如若无物,时过境迁,竟还把我视作掌中的玩物吗!”
这话中隐隐藏着番煞气腾腾,本是大喜过望的袁扬圣听到此话时都是心头一紧。忍不住将脖子往后一缩。
乾坤袋中。
符参老祖打了个酒嗝,懒洋洋翻了个身,摇了摇脑袋。
“这小子怎如此听不得面首这两字?莫非还真当过不成?”
他心下觉得乐呵,又仔细琢磨了一回,暗自道:
“这几日下来,我这双老眼是横竖看不出他心里有多念重男女情爱,对于小卫这好好师姐,只怕也多半是感激敬重了?应是如此了!
这才什么境界,就不想念男欢女爱了?!小卫若不再抓紧些,还在矜持迂回,只怕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待这个陈珩日后还了恩情,就两不相欠了!”
符参老祖念及至此,没来由的便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