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像要爆炸开似的,四肢无力,随意动了动,肩部传来阵阵刺痛。
艰难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竟是陈行深焦虑的俊脸,他双眼布满红血丝,眼眶也深陷了,下巴更是瘦了一圈,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顾适又不见了。
顾适有些发愣,他张口就问:“荣少呢?他在哪?”
陈行深怔了怔,随即按着他的手道:“你别起来,你身上的伤才刚上了药,荣思城他没事,他已经回鼎盛了。”
顾适一怔,那个男人没事?他已经回到鼎盛?那自己现在又在哪里?他环顾四周,这个地方较为陌生,但又像是曾经有过印象,他想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可只要一想头部就传来巨痛。
陈行深见了忙扶着他,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再进来给你看看。”
“行深,你知道我怎么出来的?”顾适抚着额头问道。
“自从你跟你哥失踪后,我一直在找你们,可就在这时,我家里出了事,不但我家,鼎盛荣氏常鑫都先后发生动荡,起因我去查过了,都是因为荣启城新成立的公司出了问题,这个小人,竟利用手上的荣家股票权大做文章,搞得股市一片混乱,我家也受了不小的冲击,当然,最大损失的还是鼎盛荣氏,听说,他已经被荣思城带回荣家大宅了。我费了几番力气才收到消息,说你们被关在春落山庄,我赶到时,在山庄的半山腰下发现了你,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顾适听后怔忡住了,自己竟然这样回到了f城,他再次看看周围,这才想起来,这里是陈行深在郊区的小公寓楼,他抚着额头又想了想,心底一股浓烈的不安油然而生,少顷,他一把攥住陈行深的手,颤声问道:“我哥呢?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哥?”
陈行深目露犹豫,但在他期盼的目光下还是微叹一声,将一封信拿出来,递给他,顾适马上拆开信,里面只有匆匆几笔字迹,里面写着:小适,不要担心我,荣启城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会回来的。
哥哥……顾适急的一掀被子就想起来,“我要找荣启城,他在哪?他把我哥藏哪里去了?”
“小适,你别动啊!”陈行深忙扶着他坐下,道:“你先冷静地听我说,外边都说荣思城把荣启城带回荣家大宅去了,而你哥哥已经被荣启城提前送出了国,荣启城这人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山庄里的女人一个都不留,全都放出去,独独把你哥一个人留着,还送出国,这里面的事我也搞不清楚,可能要等找到荣启城才能知道,你现在身上还有伤,我的意思是,你先在我这养好伤,我去外边帮你打听荣启城的事,你别着急,这事我一定会帮你。”
“可是我哥他身体那么弱,荣启城会不会把他……”一想到哥哥那苍白如玉的脸,顾适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会的,荣启城他不会对你哥不利,你别担心,我会尽快查清楚。”陈行深看他焦急的模样心里也隐隐地痛了,他伸手来抱他,安慰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去看看你母亲吧,她这几天都没合眼了,你回来后,我怕她情绪波动的太厉害,就没让她见你,想等你伤好了再见她,这会时间,你可以去见见她。”
顾适抿着唇,点了点头,陈行深轻轻抚开他微皱的眉心,温和道:“你别这样子出去,她见了会更担心,对了,我已经跟她说你哥被我转到外省医院去疗养,你可别说漏嘴了,知道吗?”
顾适苦笑着又点了点头,他看着陈行深,由衷地道:“谢谢你,行深。”
陈行深温温一笑,指尖轻刮他一下鼻尖,“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出了房门,陈行深扶着他下了楼,一阵鸡肉参汤的香味飘满全屋,他走进厨房,对里边忙活的顾妈唤了声,“妈。”
顾妈回头,忙放下手里活,欣喜地迎上去拉着顾适的手,“小适,小适,你可算回来了,妈这几天担心死你了,如果不是你这位陈同学说你回学校去了,我还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吓死妈了。”
顾适看了陈行深一眼,心中了然,便回头对她道:“是啊,我让我我哥陪我回了趟学校,真不好意思,学校里有点事太突然了,说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走了,哥身体不太好,陪我回校时又病发了,行深就让人带他先去外省医院好好看看,妈,这几天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你这孩子,做事之前也不跟妈说清楚,害得妈还以为又跟你那赌鬼爸爸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吃过简单的便饭,陈行深就忙着处理陈家的事回去了,顾适揉了揉受伤的肩膀,走到阳台前,天色已暗,雪也停了,风声萧萧呼在耳际,带出了许多遗忘了的情绪。
他默默揉着肩膀,脑海里总也挥不去那一些话,闭上眼,尽力不去想那个人,可思绪偏不听使唤,荣思城俊美无瑕的笑颜好似镜花水月般,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顾适抿着唇,回头看了眼床边椅上的大衣,那大衣竟还是那日离开时身上穿的,他自嘲地笑了下,紧了紧拳头,终是再度穿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