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妇人所言隐晦,温言也猜得出大概,她这想必是有什么妇科疾病,听闻温言是女科圣手,这才前来,只是温言不日便要离开,她这三日也不准备继续接诊了,只想着专心制作胭脂水粉保证库存,温言面露歉意的看向妇人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我过几日便要离开荣县了,眼下已经暂停接诊,正做了木牌准备广而告之呢,夫人还是到别处寻医吧。”
听到这话,妇人面露惊讶,不由得遗憾地叹起气来道:“温大夫竟不再会诊了!这真是太可惜了,温大夫可是这方圆几个州县中少有的女子名医,我本还想着这身子上的事儿,还是和女医师更开得了口些,温大夫又是出了名的收费低,此后不再会诊,真是我们这些病患最大的损失了。”
妇人惋惜的话叫温言心底也不是滋味,她说的也没错,这个时代女子行医本就是少之又少的事情,大多大夫都是男子,女子面对自己的妇科之事又难以启齿,羞于求医,更会让自己的病症越拖越严重,医者仁心,温言也于心不忍,既然三日后便要离开,倒不是最后这三日都用来接诊,造福百姓。
相比起这些求医心切的病患来说,胭脂水粉的库存,也只得到了府城再制作好运回来了,心底决定好后,温言沉眸笑了起来,望着妇人说道:“夫人,您说的有理,我决定最后这三日继续挂牌接诊,您请到内室稍等片刻,我稍后来为您看诊。”
妇人本来都失望的预备背着行囊离开了,却没想到温言会有这忽然的转变,激动不已,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多谢温大夫,温大夫真是妙手仁心的好大夫啊!”
温言轻笑了笑,扬声唤道:“稚儿,领这位夫人到内室等候。”
堂侧的稚儿忙放下手中的活,上前恭敬的引着妇人走进内室,温言起身来到柜台前,看向陈彦说道:“陈彦,你帮我写个牌匾立于门前,从今日开始,往后这三日内我全天接诊,且诊断费全免,药费自理。”
陈彦愣了愣,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了下来前去准备,温言眸光沉下,她在这县城行医这么久,也对这里颇有感情,再加上前些日子由于刘氏来店里胡闹,已经导致很多病人没能看得上诊了,若是就这样闭门不诊,一走了之,温言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很快,陈彦已将牌匾写好,放置在了门口,温言这才放心的进入内室接诊,方才那妇人正坐在椅上等候,她关上内室门,上前坐下为妇人把脉,一探脉象,温言也已了解了病症,只是这妇科治病不似其他,若能直观的检查一下更稳妥些,她轻声说道。
“请夫人躺到床榻上让我检查一二,咱们都是女子,不必介怀。”
闻声,妇人也点了点头,躺上了床榻任温言检查着,了解病情后,温言拿出纸笔书写着药方,边说道:“夫人不用担心,您的病症并不严重,按我这药方服用两个疗程后,便可痊愈了。”
妇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连连道谢:“谢谢温大夫!”
温言写罢药方,又叮嘱着妇人一些饮食起居上的禁忌,这才将药方交给了妇人,温言起身送着她一同出了内室。
可走出内室后,温言发现内室门外竟已排起了长队,秀禾在一旁维持着秩序,见温言出来,连忙上前附耳说道:“小姐,那牌匾一放出去后,便引来了许多人围观,消息也传了出去,这四里八外的百姓们得知消息纷纷赶来,将店内都快挤满了。”
温言放眼瞧了瞧,店里来了的病人岂是她一日可以看的完的,低声吩咐道:“秀禾,你留前面排队的三十个病人即可,后面的便将明天的号发下去,便请她们明日再来。”
秀禾点了点头示意明白,温言也坐回内室之中,开始继续接诊。
秀禾将依照温言的吩咐,将多出来的人分至明日的名额,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些病人,又回到厨房内端了些点心与茶水,放到了内室桌侧。
可虽有点心茶水放在一侧,温言也根本没有间隙吃喝,一个接一个的看诊病人,妇科脸部轮换着看,方子也写了一张又一张,桌上砚台的墨都快干了,见此情形,秀禾在看诊上也帮不上温言什么不忙,只得上前帮她研磨,打打下手,时而维持着病人们的秩序。
殊不知,此刻的娇娥所对街,一个妇人神情鬼祟的朝着店内瞧着,此人正是刘氏,她昨日被县令府的伙计赶走后,也不敢再来冒犯,只远远的候在娇娥所附近,直等到了今日,她才敢确定县令府人不会再来。
眼看着此时娇娥所内人满为患,正是个好时机,刘氏咬牙快步冲进了店里,跪在中央,左右瞧着没见到温言的身影,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稚儿瞧见了闯进来的刘氏,急忙上前拉扯着:“刘姐,你怎么又来了!你快走吧,店里生意这么忙,你别在这个时候搅和了!”
可刘氏怎么可能会听稚儿的劝告,一把甩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喊了起来:“温小姐,求你别这么心狠,大发慈悲,把我那儿子从牢里救出来吧!他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