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首领的这番话叫刘氏震惊不已,她本以为刘一鸿不过是犯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却不曾想会有如此严重,刺伤的那女子该不会是温言吧……
想到这里,刘氏心底一阵凉意,难怪是齐修谨亲自将刘一鸿送到了衙门,可刘一鸿正值青春年华,是科考的好时候,怎能断送在牢狱之中,她眸光颤动,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大人,我儿现在可还好?要如何才能放他出来呢?”
衙役首领冷哼一声说道:“不过受了点刑罢了,没多久便晕了过去,要放他出来也得人家娇娥所的人答应才是。”
得知刘一鸿受刑晕了过去,刘氏泪如雨下,心急如焚,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被扔进牢里受苦了,她怎么能安然自处。
这时,一旁瞧热闹的妇人见刘氏哭的伤心,也听了事情原委,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妹妹,你既想救你儿子,也该去求得娇娥所的谅解才是呀,你儿子伤了人家的人,若是得不到娇娥所的谅解,你儿子可不就得吃牢饭吗!”
妇人的话让刘氏心中动摇,眼下衙役首领自然是不可能听自己一言便放刘一鸿出来了,恐怕只得去求得温言的原谅,她也记得先前在娇娥所时,温言与县令府上常有来往,定是能在衙门说上话的。
想到法子的刘氏有些欣慰,看向那出言的妇人感激道:“多谢!”
话落,刘氏便即刻起身赶往娇娥所,见刘氏离开,衙役首领也摆手喊道:“你们也都散了吧,别聚在这里了。”
衙役首领将围观人群驱散后,转身回到衙门内。
娇娥所内,温言暂停了今日的接诊,在后院陪着灵儿与秀禾,前堂便由齐修谨带着陈彦与稚儿打理招待着客人。
少顷,刘氏一路赶来了娇娥所,本想直接进入的她停住了脚步,毕竟此行是要得到温言谅解的,不可表现的太过冒失无礼,她这才上前敲了敲门,环顾店内,却不见温言所在。
听的敲门声的几人闻声望去,一见来人是刘氏都变了脸色,齐修谨上前将她挡在门外,压声质问道:“你又想来干什么?”
刘氏见门口来往还有客人,便自觉的向外一侧退了退,恳切开口道:“齐公子,我知道一鸿做了罪无可恕的事情,可求你们念在他还是个孩子上,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求你让我见见小姐,我向小姐认错可好?”
齐修谨面色无波,沉声答道:“放不放过你儿子得看衙门的处置,来寻我们做什么,你儿子既做的出,便也要有承担的能力才是。”
刘氏一向知道齐修谨不是个好说话的,焦急辩说道:“我知道小姐与县令府相熟,若是小姐能原谅一鸿的过错,定然能让他从衙门内放出来,求公子仁慈一回,我儿才十几岁,他不懂事的,寒窗苦读这许久,他将来还要参加科考,齐公子真的忍心将他断送了吗!”
即便刘氏言辞再怎么急切,齐修谨依旧无动于衷,刘氏之子已将心思动到了灵儿身上,他绝不允许刘氏再接近温言。
“刘一鸿这般年纪便能做出绑架胁迫之事,这种人即便去科考也无望,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见齐修谨不仅不理会她的祈求,还这般诋毁刘一鸿,刘氏脸色微变,有些怒意,不顾阻拦的试图往店内冲去,边扬声喊道:“我不管,今日我必须要见到小姐,小姐在哪?温小姐!你出来!”
刘氏想硬闯,齐修谨只得死死的挡在门口,只是叫刘氏这一闹,想进门的客人都无法入内,站在门口瞧着,结完账的客人也急得想出去,这情形叫稚儿焦急不已,她快步跑回后院去,来到温言房内。
“言言姐,出事了,刘氏又跑来了,嚷着要让你放她儿子出来呢。”
闻声,温言本与灵儿逗乐的笑容收了回去,蹙眉道:“她儿子是官府抓的,我有什么本事能让官府放了她儿子?这母子两人这是无可救药了。”
稚儿上前一步继续说道:“眼下她就守在店门口要你出去呢,挡着叫里头的客人出不去,外头的客人也出不来,引了好些人围观,这可怎么办呀?”
听着稚儿的形容,温言都能想象得到那场面,只觉得头疼的不得了,她沉默片刻,已不想跟刘氏再闹下去,索性今日暂且先打烊,也省的刘氏再来纠缠,更惹得附近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娇娥所的影响不好。
“稚儿,你让陈彦带着店内的客人从后院侧门离开,将店门关了,任凭刘氏在门外说什么也不理。”
稚儿连声应下,回到前堂内将温言的话带给陈彦与齐修谨,陈彦立刻引着购买完的客人走后院侧门,齐修谨将刘氏赶在门外,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将店门紧闭起来。
面对紧锁的店门,刘氏心急又无力,只得不断的敲打着门板喊道:“求求小姐放我儿一条生路!有什么过错由我一力承担!”
齐修谨就坐在前堂守着,冷面无情,任凭刘氏如何装可怜做派都无动于衷,陈彦送走客人后便打扫着堂内。
稚儿回到后院将情况向温言禀明,可即便已将刘氏锁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