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掉棉布的灵儿紧咬住下唇,泪流不止,可紧接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连声喊道:“救命啊!你是坏人!你把秀禾姐姐打死了!爹爹,娘亲!你们快来啊!”
见灵儿哭闹喊叫了起来,刘一鸿神情紧张,连忙起身将寺庙的门关上,转过身来忙拍着灵儿的后背安慰道:“你别哭了,我又没伤害你,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这秀禾姐姐也没死,她只是昏倒了而已,你乖乖的坐在这,不要出声!”
可此时的灵儿内心早已被恐惧占满,哪里还听得进去刘一鸿的话,依旧哭喊个不停,吵闹声都快要将一旁昏迷的秀禾吵醒,眼看着好声好气哄灵儿是没有用了,刘一鸿板起脸来,眸中狠厉的瞪着她威胁道:“闭嘴!你若是再哭闹,我现在就找人牙子来将你卖了,让你今后再也见不到爹娘!”
这一声呵斥,成功叫灵儿闭上了嘴,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刘一鸿的话彻底吓唬住了她,灵儿自然是害怕再也见不到爹娘的。
娇娥所内,温言早已做好了午饭且端上桌,一众人都坐在桌前等待着秀禾与灵儿归来后,一同用饭,可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却未见两人回来,温言站在后院来回踱步着,焦急地看向齐修谨询问。
“修谨,秀禾真是带灵儿出去买糖葫芦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那卖糖葫芦的小摊离咱们店里也没那么远,按理说早该走回来了。”
齐修谨也同样疑虑着,往日里秀禾带孩子出去卖零嘴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桌上的饭菜正热着,一桌人都饿着肚子等呢,他思索着站起身应道:“言言,你和大家先吃饭,我出去找找她们。”
闻言,温言轻点了点头,毕竟齐修谨身手矫健,也更适合去找人些,有什么情况他也可应对,眼看着齐修谨离开后,她这才坐了下来,看向同坐的稚儿与陈彦道:“我们也吃饭吧,再不吃要冷了。”
稚儿与陈彦应着,见温言动筷后才开始用饭,坐在温言身上的隋安低头牵起她的手,神情认真的启声道:“娘亲,你别担心,相信爹爹很快就能把灵儿和秀禾姐姐找回来的。”
听着隋安关切的话语,温言心底也有了几分慰藉,轻笑了笑道:“好,我也相信你爹爹,隋安也好好吃饭吧。”
话虽这样说着,可事出反常必有妖,温言心底隐隐的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想来齐修谨已经前去,她再出去也是无端添乱,在店里等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温言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东街上,齐修谨一路寻到了附近卖糖葫芦的小摊处,这一路都没看到秀禾与灵儿,他心底也生起些异样,望着摊主询问道。
“老伯,你方才可有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女童来买糖葫芦吗?她是我女儿,往日也经常来买糖葫芦的。”
老伯瞧着齐修谨也觉得甚是眼熟,顿时想起他正是那女娃娃的父亲,急得拍腿道:“你总算来了,刚刚她们正在买糖葫芦呢,可谁曾想后头出现了一个少年,一不留神就把女娃娃给抱走了,跟她一起来的姑娘也去追了,就从前面右侧的巷子进去的,你快也一起去看看吧。”
老伯心里也记挂着灵儿的安危,只是摊子立在这里不好离开,否则也定随秀禾一起去追人了。
闻声,齐修谨脸色惊变,来不及答应老伯便即刻转身跑进巷中,他借着轻功跃上墙边,迅速在这片曲折的巷子中寻找着。
此时此刻的荒庙内,刘一鸿也感到饥饿,从怀中掏出干粮饼来掰开吃着,这干粮饼还是刘氏亲手所制,让他每日带到书塾,饿时垫垫肚子,刘一鸿口中吃着娘亲熟悉的味道,眼角湿润。
坐在草垛上的灵儿眼巴巴的望着刘一鸿手中的干粮,吞了吞口水,此刻本就到了午饭时候,她方才买的糖葫芦还在怀中放着,飘香四溢,只是眼下手脚都被捆住,灵儿也只能看着刘一鸿手里的干粮眼馋了。
刘一鸿感受到了灵儿的目光,心有不忍,毕竟灵儿还是个比他年纪小的姑娘,刘一鸿虽想用灵儿来威胁温言,可也不敢下狠手伤害到灵儿,若要给灵儿吃干粮,便得松开她的手,刘一鸿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他沉下眼眸,将手中的干粮掰下来一小块,上前喂到灵儿的口中,灵儿这才如愿以偿的吃了起来。
刘一鸿也算是暂时稳住了灵儿,可不过多时,昏迷在一旁的秀禾也缓缓睁开了双眼,惊然起身望着四周的环境,出声安抚灵儿道:“灵儿,你别害怕,有姐姐在这,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刘一鸿撇了撇嘴坐回了原本的位子,不想与秀禾交谈什么,可秀禾却没放过他,即便手脚被捆住无法动弹,却依旧用愤恨锋利的目光扫视着刘一鸿,她曾与刘氏一同去买菜时,刘氏会照看下刘一鸿,也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此刻自然是一眼便认出了刘一鸿。
秀禾再联想刘氏所做的事情,自然也能猜得出刘一鸿为何要将灵儿与她绑来,无非就是想胁迫温言将配方交出去救刘氏,只是秀禾没想到,往日里瞧着乖巧温顺的刘一鸿,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冷着眼眸看向刘一鸿,开口呵斥道。
“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