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店里先前制作下来的库存多,她又在临行前添了许多,估摸也能够供应到她回来,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只是平日里的原料采买,除了温言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外,总有许多是需要店里人帮忙的地方,有些不重要的工序也被温言交给了刘氏与稚儿来做,制作的材料平日里也会存放在库存里,倘若店里的伙计真有人有异心,难保不会有人暗暗记下温言的原料和一部分工艺泄露出去。
“花脂行的事情你可还有和其他人说过吗?”
稚儿轻咬了咬嘴唇,犹豫着说道:“这段时间我和刘姐为了方便招呼店里,也为了照顾两个孩子,便都住在了店里,秀禾无家可归,自然也是一样的,我和秀禾姐姐住一个屋,所以也和她说过了,但我瞧着秀禾姐姐才来不久,应该不会是她吧……”
温言轻点了点头,秀禾是她去府城前不久刚带回来的,瞧着她也品行端正,性子淳厚,且温言对她有葬父之恩,想来秀禾也不是个轻易忘恩负义之人。
“稚儿,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也给秀禾叮嘱一下,我会想办法找找线索的,这花脂行的产品便就在我这吧,免的叫其他人瞧见了。”
稚儿低头应着,忽而神色认真的看向温言抬手作誓道:“言言姐,我打包票这泄露配方的人不是我,我发誓!”
见状,温言失笑起来,稚儿这是说了这许多以后,担心她会怀疑自己,温言面色缓和的安抚道:“稚儿,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定然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让谁逃了过去,你也快回去歇息吧,在我这待久了也容易叫人生疑。”
稚儿乖巧点了点头,抱着桌上两人份的礼物转身离开。
坐在椅上的温言脸色沉了下来,心中低落,这种情形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店里的几个人都是和她颇有缘分才得以进店,且温言也觉得他们的为人尚可,才会付诸信任,无论是谁泄露了配方,温言都会觉得伤心的。
“娘亲,你怎么回来却不开心呢?”
灵儿的声音叫温言收回了心绪,望着眼前关切自己的小棉袄,她扬起笑容柔声道:“娘亲没有不高兴,娘亲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灵儿温热的小手牵着她的手,拉着温言向床榻边走去,边认真说道:“娘亲这么多天都没有陪我和哥哥了,今日一定要好好给我们讲故事才行。”
一侧的隋安也将温言带回来的礼物都收好,跟着赞同道:“妹妹说的对,刘姨讲的故事没有娘亲讲的好听,我和妹妹总是睡不着呢。”
这时,齐修谨也提着两桶热水推门而入,走了上来,温言轻笑着应承下来:“好,那就让爹爹给你们两个洗漱以后,娘给你们讲故事。”
灵儿与隋安欢喜不已,听话的任由齐修谨为他们洗漱后,立刻上了床榻乖乖躺好,温言与齐修谨点头示意后,齐修谨便带上了门离开,温言坐在床榻边,为灵儿与隋安将被褥盖好,徐徐讲起了改编版的童话故事。
不久后,瞧着灵儿与隋安都睡眼昏沉,温言这才起身熄灭了烛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内。回到自己房内,齐修谨坐在案前看书,温言见盆中已盛满了温水,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齐修谨提前为她准备好的。
温言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鬓上的珠钗首饰,松开发髻,今日奔波了一天,她也有些疲惫,眼下回到了自己的后院内,才觉得舒适放松,她起身将帕子在盆中浸湿,开始洗漱着。
只是温言的心思不由自主地便飘忽走神了,脑海里尽是方才稚儿所说的话,不由得思索起来这泄露配方的人究竟是谁。
忽然间,温言想的太过于专注,手中的帕子应声落地,这才让她回过神来,连忙将帕子拾了起来,这举动也引起了齐修谨的注意,他将书合起来询问道:“言言,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温言将帕子重新洗干净挂好,轻叹了口气说道:“方才稚儿来跟我说,城中新开了家和娇娥所产品类似的胭脂水粉铺子,我瞧了瞧那花脂行的产品,还真是与我制作出来的东西相差无几,只怕是店里有人泄露了配方,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闻言,齐修谨轻皱了皱眉,眸底沉着说道:“言言的产品品质精妙,又极受欢迎,有人想要效仿甚至窃取配方都是有可能的,只是没想到店内会有人泄露。”
齐修谨又怎么会不清楚温言的心思呢,他知道温言对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很照拂,开的月银也比寻常店铺高出不少,对他们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可依旧出现了泄露配方之人,也难怪温言会难过了。
“是呀,倘若只是五六分像也罢了,只当是其他能工巧匠的技艺高超,可足足有八九分像,若说不是店里的人泄露的配方,我都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缘由了。”温言苦恼的托起下巴说道。
齐修谨目光关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道:“言言,你莫要过分忧虑,既然有人泄露,便想办法将那人揪出来,即便是被花脂行仿制了目前的产品,可归根结底这制作的手艺是只有言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