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两位夫人。”
陈夫人上下打量着温言,眸底闪过一抹不动声色的诧异,却并未表露出来,林氏含笑启声道:“温大夫,这位是青禾的姨母,也是慕名而来,身子有些不爽利,你帮她瞧瞧吧。”
闻声,温言早有心理准备,颔首应道:“好,还请夫人伸出手来,我为您诊脉。”
说罢,温言将脉枕从药箱中取出,放在桌上,陈夫人随即将手搭在脉枕上,温言手指轻柔的为她把脉,垂下眼眸仔细揣摩感受着。
片刻后,温言示意陈夫人把好,将脉诊收了回去,转而从药箱中取出纸笔来,见她一言不发,陈夫人心急的开口询问道。
“大夫,我这问题严重吗?你能给治好吗?”
温言轻笑着回答道:“夫人不必过分担忧,夫人体内是有盆腔炎症,并不算严重,只是积年累月的没有医治,有些顽固容易复发,但也不算棘手。”
听到这番话,陈夫人这才算放心了些,向林氏笑道:“能治好就行,这女人这方面的病总是不好看的,先后寻了两个大夫都没看好,温大夫果真是名不虚传呢。”
谈话间,温言已经写好了一张药方放在桌上,后退一步说道:“夫人按我开的药方抓药即刻,其中有一药水,需要夫人每晚用来冲洗清洁私密处,坚持七日即可。”
陈夫人有些脸红,连连收起药方,从怀中取出些银两来交给温言道:“有劳温大夫了。”
温言眸中笑意加深,接过银两俯身道:“多谢夫人,祝夫人早日康复。”
一旁的林氏浅笑道:“既已看完,温大夫回去歇息吧。”
温言点头应下,提着药箱离开了堂内,方才陈夫人遮掩脸红的模样还印在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感叹,古时候的封建思想叫女子都觉得这方面的病是不齿的,这也导致了很多女子的病症恶化,可其实妇科的病便犹如风寒感冒一般平常。
温言边思索着,也觉得身体乏困,准备回房补一下方才没睡的午觉。
温言走后,陈夫人这才又拿出药方琢磨着,有些怀疑的看向林氏问道:“嫂嫂,我瞧着这女医年纪轻的很,她的医术能行吗?我这病可找了城里两个妇科圣手都没治好。”
见陈夫人将信将疑,林氏连连摇头说道:“妹妹,这就是你以貌取人了,我原先本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按照温大夫的治疗,还真就好转了,不光是我,连青禾的脸也是,这温大夫真真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好大夫,你可定要遵从医嘱。”
林氏的大加赞赏也让陈夫人心中肯定了几分,毕竟她也知道,依照林氏挑剔的性子,能被她留在府里的大夫定然不会差的。
“好,我相信嫂嫂。”
东街上,马车缓缓驶来,车内的陈青禾与陈胥相谈甚欢,眼看着也到了醉仙居,陈胥颔首说道:“青禾,我去醉仙居买小吃,或许要久些,你买完书等等我。”
陈青禾眸子带笑,轻点了点头,目送着陈胥下了马车走进醉仙居,她却静坐在马车上没有动弹,脸颊处泛着些红晕,她提出买书本来也只是一个幌子,实际目的也是想与陈胥有相处的机会,眼下她预备坐在马车内等着陈胥回来。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车内尽是女子闲聊的声音,正是柳妙与几个小姐从郊外回来的马车,柳妙谈笑间随手掀开车帘,目光正好落在了醉仙居门口停驻的马车,只觉得十分眼熟,打量片刻后,眸中一亮,连忙叫停了她所在的马车。
突然的急停叫其他几位小姐险些摔倒,埋怨道:“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地方都没到呢就突然停。”
柳妙笑容不减,边起身下马车边说道:“几位姐妹,咱们不用去府城府了,这陈小姐的马车都在这停着呢,可不赶巧了吗?”
听到这话,其他几位小姐也来了兴趣,接连走下了马车,一齐到府城府的马车前,几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还是柳妙上前一步,含笑伸手敲了敲马车一侧道:“青禾,是你吗?我是柳妙,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真是凑巧。”
忽然的动静叫马车内的陈青禾心头一惊,正欲掀开窗帘,却听到另一个小姐的声音:“陈小姐,我们还正准备去府上拜访你呢,正好你在这,那便下来和我们叙叙旧吧。”
话落,马车外一阵女子的笑声,光是听着声音,陈青禾都能辨认的出,这不正是与她不对付的几个小姐,如今她面容还没有恢复,也不愿与她们相见,否则定然会被她们七嘴八舌的传出去,陈青禾垂下眼眸,也只好委屈柳妙,改日再私下相会了。
陈青禾静坐在马车内,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回答,她想要佯装出一副马车内无人的景象,让这几个小姐无功而返。
马车外的小姐们的确神情疑惑,互相瞧着嘀咕道:“怎么没动静?她应该不在这里吧。”
正当陈青禾以为她们准备离开,松了一口气时,面前的车帘忽然被猛的掀开,刺眼的阳光惹的她侧了侧头,只见马车门口站着柳妙,神情不悦的看向陈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