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温言一一说出症状,林氏不禁有些激动,因为温言所说的与她身上的状况一模一样,她连连点头道:“没错,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氏本还对温言充满了怀疑,却没想到她开口便一语中的,让林氏惊喜之余也对温言多了几分信任。
得到林氏的肯定,温言更确认了内心的判断,目光凝重的说道:“回夫人,您自打生产之后,身体的恶露就没有排干净,这才会导致内里淤堵,脸上的黑斑也是由此而来,如果再不尽快加以治疗疏通的话,这黑斑会蔓延到全身的。”
听此一言,林氏面露惊恐,手扶着桌角颤声道:“你说什么?全身?这可不行呀,那样我堂堂一个府城夫人,还怎么出门见人?温大夫,你赶快帮我医治!”
光是脸部的黑斑已然叫林氏苦不堪言,若是蔓延至全身,那她定然是门也不会迈出去一步的。
温言能够理解林氏的心情,轻声安抚说道:“夫人不要着急,我当然会为夫人诊治的,先允许我准备一下,马上为夫人针灸。”
此刻的林氏自然是对温言言听计从了,连连点头吩咐身旁的婢女道:“温大夫需要的东西都一一准备。”
婢女如是等在温言背后,温言命婢女寻来了烧酒,随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包裹银针的布包,依次将银针消着毒。
林氏坐在软榻前望着温言的动作,手上锋利纤长的银针让她有些发怵,但想要自己该尽快治疗,也咬牙忍耐着。
温言尽量轻柔的为林氏施针,令她出乎意料的是,林氏竟然一声不吭忍着痛楚,也让温言对她多了几分好感,边施针边开口提醒道:“夫人,待我稍后将银针取下,你可能会感到不舒服,我在疏通你体内的恶露,还请夫人忍耐着。”
闻声,林氏微微蹙眉应了下来,见时辰差不多了,温言缓慢的拔除银针。
待银针全部取下来时,林氏也如温言所说的一般,腹部随即传来阵阵抽痛,她紧捂着下腹,额头冒出些冷汗来,喃喃说道:“温大夫,这肚子还真疼起来了。”
温言连忙和婢女一同扶着林氏在床榻上躺下,启声安慰道:“夫人忍耐一下,现在是在排出体内的恶露,过一阵就好了。”
随着温言说罢,林氏也感受到了下方流出一阵湿润,腹部的疼痛也愈演愈烈,她挣扎着捏紧被子,不由得痛喊了起来。
温言也无能为力,只能用言语抚慰着林氏,这份疼痛终究还是得由她自己来承受。
哪知这时,房门突然被陈大人一掌推开,他快步冲进来,警惕的盯着温言喊道:“夫人!你没事吧?”
温言面露无奈,原来是这陈大人听到了林氏的喊叫声,还以为温言要行刺伤害林氏,这才情急之下冲了进来。
林氏紧皱眉头,满是不悦与烦躁的看向陈大人斥道:“你进来干什么?别影响大夫治疗,多管闲事什么?赶快出去!”
林氏本就身体疼痛难忍了,陈大人还在这个时候添乱,更让她横生怒意,将陈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瞧见这一幕,温言悻悻的颔首不语,这林氏果真是泼辣,怪不得陈大人惧内。
听到林氏还能这般呵斥他,陈大人也放心了下来,连忙说道:“好好好,夫人,我这就出去!你安心治疗。”
说罢,陈大人带上门退出了房间,那幅体贴卑微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堂堂府城大人该有的威严,温言远远瞧着,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其实都说陈大人被林氏管教过严,但陈大人也是自己乐意被林氏管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对夫妇也恩爱的很。
片刻后,林氏的痛苦低吟声也渐渐弱了下来,温言上前把脉探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夫人,在针灸的刺激下,恶露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
待痛感彻底消失后,林氏长呼了一口气,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嫌弃的看着沾满恶露的衣衫道:“快帮我换下来。”
身旁的婢女遵命,开始帮林氏换掉污了的衣裙,温言转身向一侧闲着的婢女吩咐道:“快去给你家夫人准备温水来清洗一下。”
温言的话也提醒了林氏,她连连点头道:“对,还是温大夫想得周到,快去。”
婢女们也纷纷忙碌了起来,服侍着林氏清洗更衣,温言转而走向前堂等候着,一直坐在前堂县令夫人面色紧张,见温言终于出来,连忙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询问道:“怎么样?”
温言轻笑着示意一切无恙,县令夫人这才放心了下来,毕竟温言可是他们荣县举荐来的医师,若是将治疗之中出了什么问题,她与县令也逃脱不了责任。
没过一会儿,林氏便更衣修正好,阔步走到了前堂,她脸上的黑斑虽然没有褪去,但却瞧着面色红润,比起治疗之前的气色来说要好许多,她眸中微亮,看向温言笑道。
“温大夫果真是好医术,这一番下来,我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神清气爽,远没有之前那么沉闷疲乏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