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趁着男子与头领争执之际,暗暗缓慢的将那石块儿拿到了怀里,紧紧攥在手心里,她眼神锋利,紧咬下唇,倘若这男子真要行什么不轨之事,她定会奋起反抗,不死也要他半条命。
很快,那男子显然不顾头领的阻拦,蹑手蹑脚的向温言靠近了过来,头领虽想要阻拦,也怕动作太大惊醒其他人,只好无奈作罢。
眼看着那男子一脸令人作呕的神情爬到了自己脚下,温言紧闭双眼装睡,手中的石块捏的越发紧了,心底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就在那男子即将碰到自己时,温言已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忽然间,伴随着一道窗户破口的声音,那男子忽然猛地捂住双眼,痛苦的嘶喊了起来。
“我的眼睛!啊!是谁?!”
这声音顿时也惊醒了周围的人,温言的心跳不止,只看到一个尖锐的石子掉落在她的枕边,这显然不是她捡的那个,是有其他人帮了自己。
很快便有人点起了烛灯,庙里也逐渐亮堂了起来,温言这才发现,男子紧捂着的双眼下已经流出了两道血迹。
那群男子顿时拥然而上,头领怒不可止的看向温言斥道:“你们竟敢动我的人,不想活命了吗?”
受伤的男子疯狂嘶喊道:“老大,我的眼睛好痛!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温言紧蹙眉头,县令夫人带来的几个衙役也才眼神懵然的站在一旁,显然动手的不是他们的人,可即便如此,此刻也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些男子,恐怕就算温言解释,他们也未必会相信。
温言冷声说道:“不是我们动的手,况且是你的手下想要轻薄我,怎么还敢贼喊捉贼呢?”
与此同时,县令夫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吵醒,在衙役的保护下站到了温言身旁,紧张的询问道:“轻薄?温小姐,你没受伤吧?”
温言轻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没事,夫人别担心。”
头领显然被温言的话怼的哑口无言,他也知道手下的作为不对,可就算不对,也轮不到让温言来教训,更不至于付出双眼的代价,他眸中阴冷,上前一步说道。
“我不管是谁的错,我的手下毁了眼睛,你便用命来偿还吧。”
说罢,只见头领从靴中取出一把匕首,身后的男子们更是纷纷拿出了武器,惊的县令夫人几人慌乱后退,几个衙役立刻取出长刀,将她们护在身后。
温言看着两边局势,光是人数,她们这边的衙役便比这些男子少了足足一半,身形瞧着更不如这些壮汉高大,打起来也是寡不敌众,胜算很小。
温言强压着内心的惊惶,她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命丧于此,她看向头领启声道。
“这位公子,你也很清楚是你的手下犯了错,而且真的不是我们动的手,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身后这位便是县令夫人,前方站着的都是县衙的衙役,伤害官员亲眷的罪责,公子可能担得起?”
温言试图劝说头领分析利弊,可没想到那头领诡魅一笑,狂妄开口道:“女人,你有几分骨气,不过伤了我的手下,不偿命可是不行的,县衙又如何?这里荒郊野外的,我即便把你们都杀光了,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知道,什么狗屁县衙能抓得到我们吗?”
见这头领提起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半也是噬血如麻作恶多端的人物,不禁让温言不寒而栗,身后还有一些婢女已经害怕的低声啜泣着。
县令夫人拧眉咬牙说道:“狂悖之徒!你真以为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即便今日我们都死在了这,来日你们也会以命偿还!”
县令夫人的硬气倒让温言感到几分诧异,也不愧是身为官眷,只是眼下可不是与这些歹徒放狠话的时候,此刻还是保命要紧。
温言轻拍县令夫人的胳膊,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头领启声道:“公子,我知道你也是个仗义之人,才会为手下出头,可我想你也不愿意背上这么多条命案,从此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吧。”
头领眸光暗下,面色犹豫,温言见他有所动摇,连忙继续说道:“今日本也是你们有错在先,否则我们本能相安无事的一同避雨,这样吧,你手下的医药费我会赔偿给你,另外再给你们一大笔银两,你放过我们,咱们各自拿了好处走人,何苦要打打杀杀呢?”
温言话语中带着试探,县令夫人也连连点头,只要能保住性命,多花些银两又算什么呢。
温言能够看得出,头领在思考着她的话,可就在这时,那被划破了双眼的男子踉跄起身,一把抓住头领的胳膊狠声道:“老大,别听这个臭婆娘的话,把她们都杀了为我报仇!”
男子的话顿时让头领打消了方才的考虑,眼神逐渐狠厉了起来,抬手向身后的男子们命令道:“给我杀!”
眼看着劝说无果,温言眸光冷冽的与县令夫人相互护着,顷刻间,衙役们与那些男子厮打了起来,刀剑无眼,她们身后的下人们也惊喊连连。
这时,庙门再次被一掌推开,一位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