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已经对叶青竹的行径无言以对,眼看着他这一次又换了行头,真是为了混进店里无所不用其极,跪在地上恳求着温言能够收他为徒。
这番举动在店里又引起了轩然大波,温言都很费解,这叶青竹真的可以为了拜师全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只怕这两次男扮女装事件后,叶青竹的事迹都已经被店里客人在外传开了。
“叶公子,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还是这样频繁来店里骚扰,继续纠缠不休下去,就别怪我去报官了。”
温言拧眉警告道,她之前没有计较已经是顾及着叶青竹的颜面了,但店里的生意不能被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搅乱,倘若叶青竹还是不听劝,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叶青竹仍然坚持胡搅蛮缠着,只是这次还未开口,后院内听到动静的齐修谨便阔步前来,上一次叶青竹男扮女装的事就已经被温言当作笑料讲给他听了,这回正巧齐修谨也在店内,自然要保护好温言与店内平静的。
“温大夫,我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我也是自幼学医,医术底子是不错的,我真的对你的针灸之术很崇仰,请温大夫收我为徒吧。”
叶青竹跪着上前喋喋不休,说着如前几次别无二致的话语,温言深叹一口气,面对着叶青竹也有些无可奈何。
殊不知这时,齐修谨已然来到了叶青竹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反拧了过来,顿时痛的叶青竹连连嚎叫着,转过来看到齐修谨后,脸色更是变了变,咬牙道:“你……你怎么能无缘无故动手呢?仗着你会武功便目无王法了吗?”
齐修谨冷笑一声:“无缘无故?你来店里骚扰多次,以为没人能阻拦你了吗?拿娇娥所当成什么地方了?”
叶青竹有些心虚的躲避着齐修谨的目光,温言或许会心软,可齐修谨绝不会心软,他看向温言凌声道:“我现在就将他扭送到官府,让官府来处置。”
一听到要送官府,叶青竹也慌了神,求助的看向温言道:“别……别去官府。”
温言无奈的拉着齐修谨的胳膊轻摇了摇头,齐修谨眸子冷下,这叶青竹明显是瞧着温言狠不下心,才得寸进尺的来店里放肆,齐修谨捏紧他的胳膊,愈发向反方向拧去,斥责道:“既然不去官府,我便打断你的两只手,今后也不用行医,更无需拜师了。”
话落,齐修谨作势便要动手,惊的温言连忙阻拦道:“修谨,别冲动,他毕竟自幼学医,这样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齐修谨这才停手,温言终究还是不忍心断了叶青竹的谋生之路,瞧着他对针灸之术如此痴狂,几次三番坚持前来,让温言都有些动摇起来,或许他也是行医之人,学了这针灸之术也是可以造福百姓,也并没有非不许他学的理由。
思索片刻后,温言妥协的看向叶青竹直言道:“我没有收徒的打算,但看你对针灸如此好奇,往后我行医问诊时,可以破例让你在一旁旁观,如果你还是坚持要我收徒,那就以后也别想踏入娇娥所一步。”
听到这番话,叶青竹眸中尽是喜色,站起身连连躬身道:“能旁观也好,不收徒了,多谢温大夫,我定然不会打扰到你看诊的。”
叶青竹通过这些天的坚持也能看得出来,温言的确没有可能收徒,那既然没可能拜师,退而求其次,能够旁观对叶青竹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
见叶青竹与温言谈妥,齐修谨也不再计较什么,与温言相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齐修谨一离开,叶青竹也放松了警惕,稚儿给他在一旁搬来了凳子坐下,了却他这边的事后,温言继续坐下为等待的病人们看诊。
叶青竹悻悻坐在一旁,正如他答应的那般,静默无言的跟在温言身后仔细观察着,尤其到温言使用针灸时,他更是聚精会神,还向陈彦借来了纸笔,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但是从不出声打扰到温言。
温言见他表现还不错,也算满意。一晌午很快便过去了,叶青竹瞧着纸上记下的内容,不由得叹为观止,看向温言感慨道:“温大夫,这一日在你这里学到的东西,真叫我受益匪浅,你真不愧是城中的神医。”
叶青竹的接连夸赞让温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和道:“叶公子谬赞。”
话音刚落,叶青竹眸子清亮的左右瞧了瞧,这才对温言低声说道:“温大夫,要我说,你那粗鲁的夫君真的配不上你这样的神医,他除了蛮横无理外一无是处,我真为温大夫感到可惜呢。”
听到这话,温言的神情变了变,叶青竹这样说她的夫君,自然也叫她心中不悦,温言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稚儿听到了话语,看向叶青竹挑眉斥道。
“叶公子说别人之前不妨先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吧,言言姐的夫君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被稚儿这样一个丫鬟回怼,叶青竹心中自然是百般不屑,可碍于温言在一旁,也不好对稚儿说什么,毕竟往后还要常来店里旁观温言看诊,他也只好咽下了这口气。
很快也到了娇娥所打烊的时辰,叶青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