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娘的强词夺理,朱天锦还未说什么,他身旁的小厮便面露怒色地指责道:“你胡说,我可都打听过了,你还让娇娥所老板给你把脸医治好了。”
朱天锦这才眸子微眯,望着花娘脸上变淡的疤痕,这证据就摆在眼前了,自然由不得花娘分说,朱天锦沉声道:“既然什么事都办不成,就把当初给你的那几十两都还回来吧。”
听见这话,花娘可就不愿意了,朱天锦与小厮怎么指责她都可以,可唯独就是不能要回这钱,更何况还是已经进了花娘腰包的银两,想让她交出来,绝无可能。
花娘目光垂下,顿时心生一计,眼泪顿时便涌出了眼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你们朱家怎么能这样!都已经花了钱找我办事,如今事办完了,竟然还想将钱要回去,这还有王法吗?”
见花娘突然变了脸,朱天锦眼神不快道:“什么叫事办完了?你办完了吗?你根本没有办好事,事没办好还想要钱,还敢倒打一耙说道我们朱家的不是。”
见朱天锦不吃这一套,花娘一把将桌上的糕点都推翻,扬声哭喊道:“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你们叫我去娇娥所找事,我事也找了你们却不认账,说出来让其他大伙都评评理,看看这究竟是我的错还是你们的不是!”
眼瞧着花娘作势便要出去找人,朱天锦连忙命小厮拦住了她,这种找人算计娇娥所的事情怎么能公开让别人评理呢,朱天锦自然是丢不了这个面子的。
而花娘也正是掐准了朱天锦的这一点,这才敢赖下这笔钱撒泼打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还的,毕竟她是不怕将事儿闹大的,可朱天锦就不一样了。
花娘喊骂的声音越来越大,朱天锦心头也焦急了起来,生怕过路的人听到这不光彩的事情,又不好捂住花娘的嘴,只是无奈的说道。
“罢了,钱便当是赏你的封口费了,这件事情今后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我朱天锦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总算逼的朱天锦说出了满意的回答,花娘收敛住声音,轻巧躬身行礼道:“多谢朱少东家了。”
面对花娘这样的无赖女子,朱天锦也是如鲠在喉,却又别无他法,只当着几十两的银子打水漂了,挥了挥袖子带着小厮离开了。
往后的一段时日里,朱天锦依旧找不到再能设计娇娥所的合适人选,他时而坐在娇娥所对面的酒楼中喝茶,观察着娇娥所的一切动向。
可眼见着温言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娇娥所的客人数量比他脂粉行多两倍还有余,朱天锦怎么甘心就这样屈居人下,他日日紧盯着娇娥所,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设计娇娥所的机会。
就这样,朱天锦接连一个星期都在娇娥所对面的酒楼中坐着,望着店里的温言容貌明艳,秀发散落,神态眸光中尽显睿智,他从前从来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也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将生意做的如此之好。
朱天锦的注意力慢慢从娇娥所的生意,转移到了娇娥所老板温言本人的身上,心思也慢慢跑偏了。
他如是想着,娇娥所既然很难竞争的过,那如果能让温言成为自己的女人,那温言乃至娇娥所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吗?他又何愁会没有机会振兴家业吗?
更何况温言的容貌也让朱天锦颇为满意,若是与温言结缘,既能振兴家业,又能收货一个美娇妻。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朱天锦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欢,抬手唤来小厮道:“帮我去调查一下温言的家室年龄,以及家住何方。”
小厮抬起头看向朱天锦,从他的神态中便能大致感觉出,朱天锦心中盘算的主意,而小厮陪朱天锦在娇娥所对面的酒楼待了这么久的时间,自然也在闲暇之余便调查了温言的一切,他有些惶恐的躬身道。
“回公子,那温言自然是有夫之妇了,与丈夫还育有一子一女呢。”
朱天锦有些诧异,他瞧着温言面容青涩,还以为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都已经嫁人还生育过的。
想到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老女人动了心思,朱天锦心中只觉得嫌恶。
可就在这时,娇娥所门口缓步走出一俏皮女子,在阳光的映射下肤白如雪,一对灵动的双眸勾人心弦,这女子便是温言,她走到门口轻伸了个懒腰,于门口的摊贩上买了几串糖葫芦又回了店里。
望见这一幕的朱天锦顿时便被温言勾去了心,即便抛开同行身份不谈,像温言这般容貌的女子,朱天锦也很少见过,她方才的一娉一笑,此刻都还回荡在朱天锦的脑海中。
他勾唇一笑,眸光中闪过几分精明,淡淡说道:“有夫之妇又如何?只要我喜欢的,我必定要得到。”
见朱天锦下定了心思,小厮自然也封住口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转而,坐在娇娥所后院中舒适晒太阳的温言,对这一切还浑然不知,根本不知道在距离店铺不到一里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店内。
温言带着灵儿与隋安在院中吃着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