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傲面上的冷意一滞,面色沉静,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长眉一皱:“可是就在刚才,本王保护了你,不是吗?”
“我并没有向王爷求助。”殷繁缕面色淡静,神色平淡,悠悠开口。
这一句话差点没有将魏迟傲气的岔不过气来,魏迟傲瞳孔瞪大,紧紧盯着殷繁缕,冷冷出声:“行,就当是本王多管闲事好了!”魏迟傲悠悠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埋怨。
殷繁缕作揖冷声道:“就此别过。”
声音如同冬月中的清泉一般悦耳。
说完,殷繁缕便转过身抬腿就要离开。
魏迟傲扬起手冷声道:“且等一等!”
“王爷还有何事?”殷繁缕转过身来,轻轻出声,语气中没有一丝柔情。
魏迟傲却是扬了扬手,指了指手心缠绕着的丝巾,眸中噙着一丝笑意,扬声道:“多谢你给本王包扎。”
“若是王爷真的想谢谢我,就不要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宫太子。”殷繁缕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显然让魏迟傲有些愣住,魏迟傲蹙眉疑惑道:“你同他日后是夫妻,你何必 事事瞒着他?”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太子妃。”殷繁缕宛转蛾眉
,冷冷出声。
殷繁缕从来都不是宫明辉的太子妃,只有颜矽才是,这些属于颜矽的一切,她都要用颜矽的身份抢过来!
殷繁缕说完也没有等魏迟傲回话,人已经轻功一跃离开。
魏迟傲看着那一抹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下,心中也是有些许的震惊,刚才看她给他包扎伤口之时,是那样的熟练,他心中开始疑惑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魏迟傲低垂着眉眼,紧紧的的盯着手心上的丝巾,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自顾自的喃喃道:“在这个世界上,唯独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她能说出这样孤独的话,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方才说,她自己不是宫明辉的太子妃,那她又是什么人,对殷繁缕产生的好奇索绕在他的心头,魏迟傲索性甩了甩头,没有再想这些,直接轻功跃身离开。
暗姬阁中,一片寂静,一抹碧色缓缓落在庭院之中,伫立在庭院中的绿芜,满面白霜,显然是在庭院站了一个晚上,绿芜上前微微屈膝道:“阁主!”
“绿芜,你今日做的很好。”殷繁缕弯了弯嘴角,她不由得为真正的殷繁缕有这些属下感到一
丝自豪。
绿芜作揖,恭敬出声:“还是阁主想的周到,早知道那些人一定会动手,所以才让属下在暗处候着,属下这才得以提前赶到了断肠崖准备好。”
“这人还真是心急,圣旨刚发落下去,便就让人来取我性命。”殷繁缕半眯着眼眸,目光中一丝狡黠。
绿芜低垂着头,恭敬问道:“阁主,那现在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静观其变!”殷繁缕说罢,便转身走回自己房中,她抬起衣袖轻轻嗅了嗅,一股腥味,她要好好洗一洗!
“什么!”宫明辉拍桌起身,吓得站在一旁的白梦纤身子微微一颤。
侍卫跪倒一片,跪在最前面的侍卫缓缓开口道:“宫太子!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妃消失在宫中了。”
“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立马去找!找不到都不用回来了!”宫明辉脖子处似乎有青筋暴起,拳头紧紧垂在书桌上。
说完,宫明辉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白梦纤连连柔声问道:“殿下,都这么晚了……”
白梦纤的话还没有说完,宫明辉整个人已经大步流星跨出了书房,白梦纤脸上青一阵白一
阵,有些僵硬的扯了一抹笑容,缓步出了书房。
已经是清晨,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整个皇宫一片死寂,只有一辆马车在印着阳光缓缓前行,跟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眼圈泛黑的宫明辉走下马车,朝着皇宫的正殿走去,宫明辉的步子有些沉重,一旁的阿四关切的低声询问道:“殿下,你一晚上没有歇息……”
“孤知道自己的身子,吴帝宣见,定是因为今天凌晨吕侯京在狱中自尽之事。”宫明辉低沉出声,他总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宫明辉缓步一步一步进了大殿,只见吴帝端端正正的坐在最上方,宫明辉微微行礼,跟着吴帝连连站起身扬手道:“宫太子快快请起。”
“不知皇上有何要事?”宫明辉低低出声,语气中有一丝急躁,若不是吴帝派人来请,他这会应该还在寻找那个女人。
吴帝却是面色肃然,扬声道:“朕也听说了太子妃失踪一事,朕也知道宫太子心急如焚,可是朕不得不将宫太子召回的原因,正是因为太子妃的事情啊!来人将书信递给宫太子!”
一个太监甩了甩拂尘,端着一张血迹点点的血书递在了宫
明辉的眼前,宫明辉面色一震,拿起血书,上面全然是说吕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