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晏姝独挑大梁,苦心谋算,处处都要以身入局,稍有不慎,那还有活路吗?
“这世上,最疼姝儿的便是你了,你好好的,姝儿还要孝顺你呢。”晏姝柔声说。
陈嬷嬷点头,哽咽的说:“姑娘,回头老奴给姑娘准备一些成用的人,老奴不死。”
初六晚,武元侯府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初七也没动静,公主府里原以为会很快就来定下婚事,可是初八这天还没动静,张月华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这个时候还要去询问,委实丢人。
她正想着如何能打听打听消息,就见岳昶一脸怒意的进门来。
“长安,这是怎么了?”张月华问。
岳昶冷声:“你为何要百般阻挠长乐嫁到武元侯府去?你要置公主府到何地?”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张月华一头雾水。
岳昶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母亲:“你让人掳走武元侯府的世子夫人,送去红袖楼了,对不对?”
“长安!”张月华一拍桌子站起来了:“我是你的生母,虽出身商户,但加入公主府后,可有行差踏错的地方?作为宗妇,我可曾有失德的地方?就算我不想长乐嫁过去,可还是以大局为重操持婚事,你怎么能如此指责你的母亲!”
岳昶审视着张月华:“不是你?”
“怎么是我?如此下作的手段,我还不屑用!”张月华气得浑身颤抖:“别人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你竟然也如此,真真是寒了为娘的心。”
岳昶犹豫了一下,走过来跪下请罪:“母亲,外面已经传疯了,红袖楼明日的擂台上,压轴的人就是武元侯府的世子夫人,南歌子亲自动笔给画了像,就挂在红袖楼最显眼的地方啊。”
张月华大惊失色:“此时当真?”
“千真万确,儿子亲自去看过了,那神态必定是傅世子的夫人,如今武元侯府没动静,你知道世家大族为了自保,会多狠,真要用晏家女换公主府,闹到皇上那边去,我们就完了!太子回来了,公主府危矣啊!”岳昶抬头看着张月华:“母亲,告诉儿子,真的不是您吗?若是您,儿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人救出来啊!”
张月华跌坐在椅子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长乐最近反常的厉害。”
岳昶站起来:“如果是长乐,一错再错还不知悔改,她的命,没人能保下来了。”
话音落下,冯嬷嬷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