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要伤世子夫人。”
“长公主那边的人。”郑皇后微微的眯起眼睛:“先顾眼前。”
确实眼前的局面更紧要,白长鹤和御医们催这些人吐出来吃进去的食物已经让灾民丢了半条命了,后续还要用泄方,如此折腾一回还要保证不出人命,很难,因为面对的数以万计的灾民,这些灾民长期得不到充足的食物,身体早赢弱不堪。
晏姝缓缓地咽下润喉的茶,走到郑皇后面前低声说:“皇后娘娘,大灾之后怕有大疫。”
“嗯。”郑皇后拍了拍晏姝的手臂,在郑皇后眼里,晏姝虽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可毕竟年岁太小,还是个孩子,可这个孩子想事周全,眼光长远,又能知无不言的对自己如此坦诚,真真是快成心尖儿上的人了。
疼可疼之人,能减少很多被人利用的机会,郑皇后这些年早已经深谙见人、见己、见心的道理了。
并非不知道晏姝是在为武元侯府谋划破局,可那又何妨?能共进退,即便是殊归而同途,目的各有不同但可以互相依托帮扶,那便是可以相信的人。
这些灾民不能入皇城,这是最后的底线,但场地如此污秽不堪,也绝对不是久留之地,除非有法子解决当前的场地问题,否则随时可能出乱子。
“石灰可用。”晏姝再说。
郑皇后偏头看晏姝,轻轻地叹了口气:“姝儿啊,你都想了多少?才能如此事事有法子应对啊?”
“皇后娘娘,臣妇恨不得有大罗金仙的本事,只恨肉体凡胎,没什么用处,这也不是臣妇想出来的,是臣妇去庄子上让庄户们进山采药的时候,听那些荣养的老兵说的。”晏姝说。
郑皇后缓缓点头,傅家,京中的人都艳羡傅家手握兵权,都敬佩傅家百战不殆,可他们怎么不看看傅家如何对待那些伤、残、老的兵士们呢?
傅家的穷,不是穷在不会治家上了,是因为要照顾的人太多,别说京中的人,就连皇上也对傅家太过不仁厚了,不见这一家人的赤胆忠肝,也不见这一家人的宽厚聪慧,皇上是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