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来往如织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商铺,丝毫让人看不出这里不久前刚刚经历过水灾。
走在街市上,凌轻衣兴奋的东瞅瞅西看看。
“你走快点行吗?主子还在等着呢!”旁边的安斜月没好气的道。
心里却是满心的不快,也不知道那慕容安打得什么主意,将凌轻衣带出来,却又不看着她,反而由着她每日随意外出。
安斜月生怕凌轻衣跑了,只能忍着对凌轻衣的厌恶,假借服侍她为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凌轻衣记忆全无,在加上安斜月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她断然不可能想起,这个女人就是曾经差点害死自己的南安公主安斜月了。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
只
是让她不解的是,对方既然如此厌恶自己,为什么又要违背心意的天天追着自己跑。
因此听到安斜月的催促,她当即眉头一皱,道:“你若是怕你主子怪罪,你先走就是了,我又不是他买来的奴仆,你催我做什么?”
“你……”安斜月脸一黑,吃人一般的看着她。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样羞辱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高傲尊贵的公主,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把那些下贱的奴仆和自己相提并论?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凌轻衣不解。
她跟着慕容安,又以主人称呼他,不是慕容安的奴仆还能是什么?
“贱人,我今日非得给你点厉害!”安斜月彻底怒了。
当下,她也没有思考,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直接就对这凌轻衣一掌劈出。
这些日子,安斜月虽然态度恶劣了一些,但是却从没有动过手,是以,凌轻衣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武,立刻就被劈了个正着。
凌轻衣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人瞬间就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旁边的行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作鸟兽散。
而安斜月也是惊了一下,片刻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一旁口吐鲜血的凌轻衣,她除了一阵暗爽之外,心里却也开始害怕了起来。
因为她想到之前慕容安的警告。
怎么办?若是他知道,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可是眼下,大错已然铸成……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安斜月立刻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伤了凌轻衣,凭慕容安的性子,肯定是不会饶过自己的,眼下,她只能将凌轻衣除掉,然后在告诉慕容安凌轻衣自己离开了,说不定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当即,她立刻冷笑着走向
凌轻衣。
“哼,凌轻衣,你可别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安斜月的人,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安斜月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
凌轻衣抬头看了看她,想要说什么,奈何伤势太重,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就在安斜月打算对凌轻衣动手的时候,一颗石子飞来,正好打在了安斜月的手掌上,她的手瞬间就被洞穿,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啊!”剧痛袭来,安斜月捂着自己的手惨叫了起来。
慕容安带着追风缓缓走了过来,停在了安斜月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仍旧是那个温柔儒雅的模样,脸上甚至一丝怒容都没有,但是安斜月却感却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当下,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了,噗通一声跪在慕容安的面前,她不断的磕头求饶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慕容安只是抱起一旁的凌轻衣,然后淡淡的丢下一句:“处理了。”
就飘然离去。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南安的公主!”安斜月崩溃的嘶吼着,就想要朝慕容安扑过去,却被一旁的追风制住。
……
慕容安抱着凌轻衣回到自己的住处,命人请来了大夫。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大夫这才道:“其实这位姑娘所受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她原先身子亏损过重,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慕容安神情平淡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行了,你开药吧。”
大夫一愣,也不敢多话,忙依言写了药方。
送走大夫之后,慕容安又嘱咐众人好生照顾着,这才回到了书房。
很快,追风就回来了。
“主子。”
“事情办得如何了?”慕容安淡淡道。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安斜月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