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出来,梅清韵并没有回客栈,而是脚步一转,向城南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
梅清韵的身影,出现在难民区,她绕过巡逻的人,来到吃水的井边。
“这防守也太差了吧?”
梅清韵皱着眉小声嘀咕了一句,明知道白日里,百姓出了问题,结果晚上守卫还这么松懈。
这若是换成其他人,来下毒手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逞?
梅清韵微微摇头,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药包,打开后将里面的药粉,都洒到了井水中,环顾了一圈四周,见没有其他动静,转身快步离开。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方才的所作所为,都已经被人看在眼中。
宇文成站在阴影中,神色莫名的看着梅清韵的身影。
原来,早在梅清韵踏出客栈的那一刻,宇文成就已经带着人跟在她身后。
不过茶楼周围四处都有人在暗处蹲守,怕打草惊蛇,宇文成没有带人靠近。
一路来到难民区,倒是将梅清韵所有的所作所为都看了个清楚。
眼见梅清韵已经要离开,一旁的安福见自家殿下,还不为所动,他有些急了,挥了挥手,对身后跟着的那群侍卫,吩咐道:“动手。
”
侍卫听命,就要冲出去将梅清韵当场抓住,去被宇文成沉声呵止。
“站住。”
一众侍卫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
安福有些焦急,出声劝道:“殿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当场抓个正着?”
虽然安福知道,自家殿下心悦梅小姐。
可梅小姐现在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陷自家殿下与不义啊!
“多嘴。”
宇文成冷冷的扫了安福一眼,收回目光,落在梅清韵渐行渐远的背影上。
安福张了张嘴,想要继续劝阻,可想到殿下方才那冰冷的目光,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安福心中苦笑,殿下曾经是多么英明神武的人啊!如今遇上儿女之情,也变得犹柔寡断起来。
明明亲眼看到梅小姐在井中下药,却非但不阻止,还任由她如此逍遥离去,殿下对梅小姐,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宇文成薄唇紧抿,神色有些莫名,他心中一时思绪也很是复杂,本不相信,梅清韵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亦或者是百姓的事,但她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他有些看不懂。
看着梅清韵的身影消失,宇文成收回目光,冷冷的扔下一句。
“今晚你
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话落,宇文成面无表情的转身,运用轻功,几个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安福的身上。
安福冷下脸,警告的扫了几个人一眼,呵斥道:“都看我做什么?殿下说的话,都记住了吗?”
“是,属下等今夜并没有出门,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众侍卫,连连应声。
安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站在原地望着客栈的方向,叹了口气。
另一边。
梅清韵回到客栈,推开客房的门,进门后下意识的看向床榻的位置。
宇文成早已快她一步,回到客栈,此时正闭着双眸,躺在床榻上,与她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
梅清韵悄悄的松了口气,解开衣衫,上了床榻。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梅清韵动了动钻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怀中。
宇文成身子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微微睁开眼,故作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梅清韵顿了一瞬,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一时有些害怕而已。”
宇文成垂眸看着她,眼中
思绪流转,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没事,有我在别怕。”
宇文成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将人紧紧抱在怀中,闭上了眸子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感受着他的体温,梅清韵只觉一阵心安,折腾了大半夜,早就累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
梅清韵在水容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坐到桌边与宇文成一同用早膳。
刚吃到一半,安福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看到梅清韵的时候,安福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但很快恢复如常,躬身道:“殿下,难民区那边出事了,今早忽然有几人突然暴毙。”
“咔嚓。”
宇文成脸色骤变,手中的筷子断成两半,他双拳紧握,隐忍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梅清韵。
梅清韵被看的背后一僵,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