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营帐就在司徒南瑾营帐的不远处。
今晚他难以抵挡身体的疲惫和困意睡下,大半夜的,还是被外面的尖叫和吵闹声吵醒了。
睡眠不足被吵醒,头还昏沉的难受,齐王不悦的起身朝营帐外喊道:“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吵闹?”
“抓刺客,抓刺客了……”
还不待外面守护的侍卫进来回话,齐王终于听清外面为何吵闹,心里猛然一提,以为是白尘动手了。
“回王爷,是大皇子遇刺,外面正在抓拿刺客。”守护在营帐外的侍卫掀帘进来回道。
“白尘呢?”
齐王急走几步来到营帐外,果然,帐内帐外都没看到白尘的身影。
“回王爷,属下不知。一个时辰前白统领让属下在营帐外守候便离去,并未说明缘由。”
齐王蹙着眉,暗暗祈祷白尘不要被抓到,一边快步往士兵们追去的方向走去。
“王爷。”
右侧方向突然传来白尘的声音,齐王一怔,停下脚步,看了眼前方士兵追去的方向,又看向右侧朝他快步走来的白尘三人,心中莫名。
“你们动手了?”待白尘走近,他低声问道。
“王爷,不是我们。”
白尘摇了摇头,随即靠近他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那两个刺客身手了得,下手狠厉,招式打法看着像是死士。
王爷,您说会不会是魏王派来的?”
齐王听后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不知。走,随本王去看看那好皇侄。”
他们到时,正好听到司徒南瑾大声呵斥给他处理伤口的太医。
看到齐王进来,司徒南瑾面色一沉,毫不客气的朝他厉声质问,“司徒玧,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的人来杀我?”
气愤的他,连一声十一皇叔都不喊了,竟直呼齐王大名。
太医被他那不敬长辈,不把齐王放眼里的张狂态度给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瓶子差点没拿稳。
紧紧握着差点掉落的药瓶子,太医恨不得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营帐内的其他下人更是噤若寒蝉,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谨慎的观察。
“司徒南瑾,你平日里都是这般无凭无据诬蔑人的吗?你说本王派人刺杀你,证据何在?”
齐王也直呼他的名字,语气和神情都极为冷峻。
司徒南瑾当然没有证据。
可是他到这昌平县不过一日,只有齐王和他有仇。
这里除了齐王还有谁敢刺杀于他,又有谁能养出那般武艺高强的刺客?
“不是你还有谁?今日你还想支走本殿的贴身侍卫。你想为当年本殿派人刺杀你与司徒南玄一事报仇。”
司徒南瑾理直气壮的大吼,全然不知他的话给太医和帐内的下人们带来多大的震惊。
毕竟皇侄派人刺杀自己的皇叔和兄弟是皇室丑闻,当年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司徒南瑾竟然堂而皇之的此事宣之于口。
原来当年的皇长孙突然被罚去守皇陵是这个原因!
太医和下人们吓得缩着脖子,生怕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消息会人头不保。
齐王当即冷哼一声,上去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司徒南瑾被扇懵了圈。
“你倒是还记得当年派人刺杀本王与南玄皇侄一事,本王还以为你忘了一干二净,面对本王竟然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本王好歹是你的皇叔,你对本王不尊不重也就罢了。
你明知当年本王与南玄皇侄前往边疆是为鼓舞士气、保卫我大乾疆土。
你倒好,胆敢因为一点个人恩怨就派人刺杀我们,弃家国于不顾,枉你还是大乾皇室子孙。
你不配!”
最后三个字,齐王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连帐外都有不少闻讯赶来的百姓听到。
捂着脸反应过来的司徒南瑾又被他的气势震慑住。
齐王缓了一口气继续冷声道:“当年你派人刺杀本王与南玄皇侄一事,本王还没和你计较,你倒先来倒打一耙。
司徒南瑾,不要把本王对你的容忍,当作你目无尊长的资本。
大皇兄教子无方,本王不介意代劳。”
说罢,抬手往他的另一边脸打去。
“啊!你怎么敢!”
司徒南瑾彻底癫狂,随手抄起身侧桌子上装着药瓶纱布之类的木托盘子就往齐王身上砸去。
“王爷,小心!”
白尘身形一闪,挡在齐王身前,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砸。
“来人,把司徒玧给本殿拿下。”司徒南瑾气得大喊。
然而帐内众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无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