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武馆的大堂之上。
项二虎坐着太师椅,端着茶杯,眼神飘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她是谁?”
柳青青冷着脸。
此时的她眼神凌冽,完全恢复了巡察司校尉的风采。
另一侧,莲香侧身而坐,长裙侧开,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
她的玉手不断在秀发之上打圈,神情妩媚,丝毫没有被柳青青的气势吓住。
“项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为何如此凶悍?”
项二虎被两个女人看着,浑身顿时就像长了刺一样,有些坐立不安。
“看来你们两位可能有些误会,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
说着,他放下茶杯,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莲香,这位是柳青青姑娘,来自府城,乃是府城巡察司的校尉。”
“柳校尉昨日与宁州三凶交手,不慎受了些伤,如今正在武馆之中养伤。”
项二虎先是走到柳青青身边,对莲香介绍了一番柳青青的身份。
接着,他又走了两步,来到莲香身侧,向柳青青说道:
“柳校尉,这位是莲香姑娘,乃是高县尊的侄女。”
“莲香姑娘的父亲刚刚离世,家中仅存她一人,孤苦无依,所以被高县尊接到了安平县,如今在武馆之中暂住。”
项二虎简单给两个女人介绍了一番彼此的身份,然后匆忙说道:
“两位姑娘年纪相仿,想必有许多闺中之话可以聊一聊,项某就不在这里打扰两位了…”
说罢,只见他脚下生风,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大堂之中。
武馆的后院,徐平之正在拿着木刀,一板一眼的演练刀法招式。
忽然,他瞥见了自家师父的身影。
“师父,您为何如此惊慌,是遇到了什么强敌吗?”
“强敌?什么强敌?”
项二虎瞪了自家徒弟一眼,说道:
“记住了,你师父我天下无敌,根本就没有强敌这个说法。”
“那师父你刚刚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徐平之不解地问。
“平之,你刚刚看错了,为师刚刚是在闲逛。”项二虎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吗?”徐平之挠了挠头。
“好了,平之,练武的时候可不能分心,这是习武的大忌…”
另一边,项二虎刚刚离开,柳青青就发难了。
“莲香?”
“哼!”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名字…”
柳青青一声冷哼,如果不是自己的宝刀没有带出门,定要把这贱人的腿给砍下来。
“呵呵,不愧是巡察司的校尉,光靠着名字就能给人定罪,好大的威风啊…”
“我这个弱女子,若是被柳校尉伤着了,恐怕项哥哥也不敢给我做主吧。”
莲香装作害怕的模样,但是嘴角却掩饰不住笑意。
这么明显的挑衅,柳青青怎么会看不出来?
然而,莲香的话却让她有了几分顾忌。
这里毕竟是金刀武馆,若是在这里伤了人,必然会惹项二虎生气。
想到这里,柳青青脸色一黑。
“你这样的女子,我在府城见得多了,一身风尘之气,哪像什么良家小姐。”
“高义的侄女?怕不是从哪个青楼买回来的义女吧!”
听到柳青青的话,莲香先是一声轻笑,随后娇滴滴的说道:
“柳校尉怎么能如此污蔑小女子呢?”
“这话若是传到项哥哥耳中,小女子只能去项哥哥的床上,让他亲自验证小女子是不是清白之身了…”
“你敢!”
柳青青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两个女人还在斗嘴的时候,项二虎已经来到了醉香楼。
“馆主,您怎么来了?”
听说项二虎到了,黄子奇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
“黄师弟,昨日在此缉拿宁州三凶,你们酒楼损失不小啊。”
酒楼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显然是受到了昨日一战的影响。
想想也是,就连青砖砌成的墙都被撞破了一个窟窿,当时战况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哎呦喂!馆主,何止是损失惨重,这是差点把我们家酒楼给拆了啊!”
一提起昨日的损失,黄子奇立马哭丧起一张脸。
“您是不知道,昨日官差离开之后,我进门一看,整个一楼一张好桌子都没有,全都给劈碎了…”
“不光如此,墙边上的楼梯也塌了,砸到了柜台后面的酒,上百两银子的窖藏老酒,就这么没了!”
黄子奇越说越心痛,捂着胸口开始骂娘。
“这该死的宁州三凶!毁坏家具摆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