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z那黑影只有三四岁的幼童大小。
脑袋大身子细,差距夸张,宛如竹竿上顶着个篮球。
放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紧紧贴在玻璃上。
我起身下床,走过去,拉开窗户。
黑影向我猛扑过来。
漆黑扭曲的面孔,嘴巴里满是锯齿般的尖牙。
我一把捉住它的脖子,拎到近前细看。
这是个横死的幼童鬼魂。
被用法术炮制后,成了这副模样。
能探物窃秘,能杀人无形。
只是有些蠢。
但凡识趣的,看到我都逃得远远的。
它不逃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向我发起攻击。
我跟妙姐在广西边境一带游走的时候,多次听缅甸、柬埔寨和老挝过来的商人谈及降头术,把小鬼降传得神乎其神。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小鬼兀自不安分,低头想咬我的手。
我煽了它两巴掌,让它老实下来,便取窗台香一炷,在它背上写了道符,便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鬼摔到院里,不敢再往我这屋来了,却又不肯走,而是奔着中间的诊室过去,大概还想再找找所谓的劫寿秘术。
可它没等靠近中间诊室,便见房内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
小鬼被切开了半个身子,凄凄惨惨的狼狈逃走。
我到诊室外,扶窗看进去,只见斩心剑身上一抹残光刚刚敛去。
室内墙壁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剑痕。
这剑的杀性可真大。
可它却没有斩杀小鬼。
我返身回屋上床合眼,默数十息再睁眼起床,转回诊室,重燃三炷香,朝着斩心剑拜了三拜,郑重道谢。
第二日无事,晚上我召来张美娟,对她说:“香港有名的投资商人萧在藩来我这里求救,我已经用劫寿法子帮他续了命,再加上陶明亮也在那边宣传,用不了多久,我这一手本事就能传到东南亚一带有心人的耳朵里,你现在就去泰国见甘达大法师吧。”
张美娟便问:“您是要约甘达大法师见面吗?”
我说:“你替我捎句话,魏解劫寿续命的买卖我要了,他要是同意,派人害我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他要是不同意,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按我们的规矩来,斗法争胜,赢家有理!三十三天后,给萧在藩第一次固完寿,我就会去泰国。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我的要求。”
张美娟犹豫了一下道:“甘达大法师是泰国第一降头师,门下弟子众多,跟皇室泰军都关系密切,去那边跟他斗法,输赢都不好脱身啊。”
我说:“你尽管去通知他就是了,怎么脱身是我的事情。”
张美娟问:“通知完之后,我是回来,还是在那边等您?”
我说:“你就留在那边,把魏解的生意点清楚,等我过去一并接收。给我个联系方式,去泰国之前我会电话通知你,到时候你去机场接我。”
张美娟不敢多说,恭恭敬敬地应了,便即离开。
转过天来,刘爱军上门。
进门先拜到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然后才说:“真人,我是周先生的门下,受了他的命前往香港伪装富豪,配合他做这劫寿续命的局,如今局成,我来复命了。”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那个摄像组是怎么回事?”
刘爱军回道:“那是一些富豪听说我要来金城这边买寿续命,就想见识一下事情真假,所以便派了这么个摄像组,不过我看其中一个有些不对劲儿,所以才暗示您要小心。”
我说:“那个摄像师想拍我默念咒语的口型,分明想录了回去偷师。偷师学艺,其心可诛,知道他是哪来的吗?”
刘爱军道:“这个却不知道。来的路上,他们一直跟我保持着距离,除了必要的交流,连话都不肯多说一句,我想套他们的话都套不来。真人要是想知道,我安排一下那小子,好好审审。”
我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但不要在金城这边办,回香港之后再办。问清楚了告诉我。”
刘爱军又问:“三十三天之后,我不是还要施术固寿吗?是不是要在金城多呆一阵子才行?”
我说:“你这种大忙人怎么可能在金城干呆这么久?投资基金不需要运作吗?你那投资公司现在吸了多少钱了?”
刘爱军道:“不敢瞒真人,已经十二亿美元了。”
我问:“回去继续演好你的投资高人,多出席点公开场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完康复,而且那健壮得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懂了吗?”
刘爱军道:“明白了,我定会好好宣扬,让真人名声传遍整个东南亚。”
我摸出一枚大钱,扔过去,道:“掷一个看看。”
刘爱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掷起大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