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雨还是疼。还有件事情,我的受命牌被人毁掉了,我想去金城补救一下,不知你那边方不方便?”
葛修道:“陶老板,这事我帮你问问,回头与你联系。当初帮你施术的那位忙得很,不得空的话,你来也没用。”
陶明亮道:“请老神仙帮我提一提,只要能帮我过了这个坎儿,我一定重重回报您老人家的恩情。”
葛修道:“陶老板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不是分内的事情嘛。你先帮那位真人把事情办好,回头我得了准信儿就给你回话。把电话给真人。”
我说:“我听着呢,说吧。”
葛修道:“之前说好的那事,已经差不多了,您什么时候回金城,我这边就发动。”
我说:“最多七天,京城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你现在就可以做准备了。”
“那我可就等您的好消息啦。”
葛修痛快地挂上电话。
我看着陶明亮。
陶明亮道:“您是神仙,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我这生意虽然是靠那个人给搭的桥,可这么多年能做这么大场面,可不光是那个人能撑得起来的,方方面面都有股在里面,我可以分您三成利,再多就掏不起了。没了这场面,我一样要死,倒不如不折腾这一回。”
他说着比画个数字。
我说了个“好”,道:“我给你一道符,三炷香,符贴身带着,你每天晚上找个无人的房间,竖一面镜子,背对镜子,一旦符纸无火自燃,就是我已经得手,广慧要来找你夺舍,把香点起来,插在东北角,对香磕头叩拜,拜九九八十一次,叩拜的时候念请吕祖神咒。念完咒语,脱掉上衣,如果背上有符显化,就把香熄掉,如果没有符显化,就把香举过头顶,高喊吕祖救我。”
说到这里,我掏出纸笔,就着黄裱纸写下神咒。
“志心皈吕祖,救脱人间苦,疾病无缠绵,安宁天拥护,拾幹十二支,二十八宿主,天神玉女闻,尽皆降吉杵,宝剑自光芒,杀斩妖魅阻……有此圣灵咒,万魔成束首,太上吕帝君,急急如律令。”
陶明亮认真读了几遍,仔细把符、咒、香都收好,便要领我出去找广慧。
我一把拉住他,道:“急什么,这看房暖床的人还没选呢,难道陶老板想反悔?”
陶明亮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喜色,道:“真人尽管选就是了。”
唯贪不戒。
外道,不怕贪,只怕不贪。
我选了看房暖床的人选,陶明亮才算是真正放下心。
等选完出来,广慧也已经联络完了。
洛丹仁波切正好有空,确定今晚就见面。
我们当即出发前往灵吉寺。
赶到灵吉寺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
广慧带我进了主持室,道:“普真人先坐,我煮些茶来,等洛丹仁波切到了,正好边喝茶边谈。”
我应了一声好,见广慧转身,便往墙上那幅佛像瞟了一眼。
佛像双眼无神。
藏在画中的眼珠子不见了。
我把之前准备的画了眼睛的黄裱纸灰捏在手心,在蒲团上坐了。
广慧很快就端了茶桌茶具和泥炉过来,在我面前摆了,又弯腰去点泥炉。
我便问:“和尚,广秀这个正命宝阀死了,再用陶明亮这个备命宝阀诱饵,万一仙狱尸解失败,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广慧猛得举起泥炉向我砸过来。
我左手接住泥炉,右手扬起把纸灰打向他。
纸灰落到广慧身上,燃起星点火焰,最后在他喉咙处凝成一对光点。
眼睛,藏在这里。
广慧一无所觉,猛得扯开腹部皮肉,抓出一把肠子就要朝我打过来。
牵线击出。
瞬间洞穿光点所在位置。
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子从喉咙里飞出来,被牵丝钉到墙上。
广慧的动作僵住了。
他面色古怪地看着我,说:“你在陶明亮那里的布置是在骗我?”
我说:“养了那么多年的备命宝阀,怎么可能不施术控制?我对陶明亮说的话,其实就是说给你听的。要不然的话,你又怎么会乖乖上钩?”
广慧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替物藏在什么位置?”
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自以为隐秘的手段,在我纯阳宫的手段面前可笑得不值一提!”
广慧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我只差一狱就可立地成仙,就算没了替物,也一样可以夺舍重生,在人间继续修行!你以为我只有陶明亮这一个备命宝阀吗?你大错特错了,等我再回来,我会去杀光纯阳宫的道士……”
他慢慢地盘膝坐到地上。
双手在胸前结印,慢慢闭上眼睛。
肠子顺着破口往外流了一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