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我这么答对别人。”
等他出去就会知道所谓的人蛟吃小孩子是我骗他的,到时候这许诺肯定不会再给我了,所以好处必须得现结才行。
高少静道:“我老君观是什么地位,能是你一个阴脉先生比的?”
我哈哈一笑,道:“马上你们这些老君观弟子也就跟我这个阴脉先生一样连个山门总要都没有,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了,还有什么地位可说?”
高少静这回居然也不生气了,平静地说:“你想要什么?直说吧,不用兜弯子了。”
我说:“听周成师兄说,来少清真人的飞剑秘法术技相合,有特别独道之处,不知道高真人懂不懂。”
高少静冲我挥了挥手。
我后退一步,身前石质地面出现一道浅浅的白印。
“这牵丝戏法可以教你,但飞剑术是我老君观的不传之秘。”
我说:“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傻,练什么飞剑术,我想要的就是这个牵丝戏法。”
高少静摊开手掌。
掌心中躺着一团如发丝般的透明细线。
“这牵丝戏法起源于悬丝傀儡,与外道术中的傀儡术属于同根双脉,你要是懂傀儡术的话,学起来事半功倍。这戏法讲究的轻、巧、软、斜……”
高少静一边讲解,一边演示,手中透明细线随着他的动作飞舞,在身周织起纵横交错的密网。
我揪了根头发扔过去,被细线截为两断,飘飘下落中,再遇细线,如此落到地上,已经是一堆细小的发茬了。
我一边认真看着一边同妙姐教我的傀儡术相互印证,所得极多。
高少静花了近半个小时,把所有要窍都演示了一遍,道:“就这一遍,能学会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我们这就走吧。”
我看着地上细线切出来的密密痕迹,点头说:“是该办正事了。”
高少静直挺挺倒在地上,身体僵直,无法动弹。
他不由又惊又怒,“你做什么?”
“不把你制住,怎么拿去造畜做人牲?我刚才忘记说了,张美娟每次用来祭祀江神的人牲,都是先剥皮造畜,表示斩断为人的因果承负,不牵连承寿的受主。”
我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搜身。
摸出那团细线来,仔细收好。
又摸出一面半边焦黑的桃木牌来,刻着繁复的法咒,隐隐有雷电气息,俨然就是雷击木所制,一看就是好东西,也仔细收好。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只穿了裤衩,细线捏手心里,牌子别在后腰上,再多东西也藏不下了。
我站起来,踢了他一脚,骂道:“还千年传承的正道大脉呢,身上就这么点东西,真是穷鬼一个。”
高少静气得满脸通红,道:“合作斩人蛟,用得着这样吗?”
我没答理他,拔起插在地上的那柄短剑。
这剑入手沉重,剑身上有阴刻的召请雷部将军符咒,在空中轻轻一挥,便有锐利的破空风声响起。
“真是好剑,要是搁古代,怕不是万金难求……”我赞了一句,突然想起个问题,“这玩意是不是你们老君观祖传的法宝?古董吧,拿去拍卖一定很值钱,前些年纽约嘉士百拍卖行出了一把秦时青铜剑,五千五百万成交,你这把卖不上五千万,卖个五十万肯定没问题!”
我拿着剑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又踢了高少静一脚,道:“这东西你以后都用不着了,我帮你收着好了。明知道我是外道术士,给你东西还敢乱吃,真是不知死活。那糟子糕里下了药,三天之内你都不能动弹。三天之后也就不用动了。”
高少静道:“你刚才是在骗我!不对,高天观的掌事法剑不是假的,你怎么弄到手的?”
他肯相信我,归根到底还是那柄法剑起了作用。
我哈哈一笑,道:“当然是陆师姐给我的了。她确实是让我来捞你,这一点我没有骗你。其他的嘛,哈哈,用你做饵钓人蛟也不假,不过我可没打算斩杀人蛟。那人蛟是魏解张美娟他们用了几十年精心培养出来的,只差一步就可以化成真龙,要是能收服的话,这绵延大江就可以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到时候公家咱不好惹,可苗正平这样的,哪个都得看我的脸色,不交买路钱,就别想借这水道发财!什么水龙王,我呸,以后我就是真正的龙王。”
高少静怒道:“周成可是被人蛟吃了,你不杀人蛟给他人报仇,却只想着赚黑心钱?你还是不是人!”
“跑海的踏浪张帆子,不为钱为什么?有钱我当然可以行善积德做个人,没钱我特么想做个人也做不成!你这种正道大脉懂个屁,吃饱喝得喊口话,怎么不想没饭吃的人没有喊的力气?我最特么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迟早有一天把你们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家伙全都杀光!废话这么多,那就嘴也别动,走了!”
我又狠狠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