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
大号尤为君。
外道三十六术采生折割之裁人术正传。
号称裁人地煞七十二般变化,造畜、塑妖、化形……无所不通。
裁人术以人为料,素行极恶,判为外道三十六术恶毒第一。
这就是龙孝武交出来的那个专做造畜的伙子头领。
这人自知罪孽深重,行踪诡秘,很少抛头露面。
八五年伙子里的造畜师傅不明不白的出事之后,更是再不露脸见任何人。
想找他们做买卖,本地日报中缝登广告,等他们主动上门联系。
而且他们的人也绝不同买家见面。
龙孝武自然不可能只交这些。
地仙会做为金城江湖的龙头,占了一应饭口的同时,也等于是掌握了一张庞大的情报网。
荣千兰噶,金花横相,但凡想在金城坐地开饭,都要拜地仙会的老仙爷。
老仙爷不一定管拜过他的,但肯定会管不拜他的。
尤为君这伙子拜的就是龙孝武,每年都要给他上贡一笔钱。
说起来,尤为君这伙子干这活比地仙会组建要早得多,因为八五年的事跟龙孝武起过龃龉,当时还能对杠,逼得龙孝武自己教人造畜搞扫尾断因,但等到地仙会起势霸了金城江湖的天,横跨黑白灰,尤为君这伙子就只能低头服软,拜了龙孝武,每年都要给他上贡一笔钱。
钱不多,就是个态度。
这伙子人穷凶极恶,龙孝武也不敢逼得太急了,有态度就行。
拜仙爷不能光交钱,还要讲清楚做的什么买卖,在哪里下窝,哪里摆局面,让仙爷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有多大,这样的话,不小心漏风挂脸才好请仙爷出面摆事救命,仙爷也好根据情况来安排。
尤为君报的窝在落石峰。
这地界曾是金城最大的乱坟岗,坟头遍地,大白天都阴气极重,一般人没事不会过去,正适合尤为君这买卖。
得了龙孝武这交代,我就对他说:“钱的事先不用着急,也不要告诉他们四个,给纯阳宫验了这诚意后,再给钱也好开口讲别的?”
龙孝武忧心忡忡地说:“就怕纯阳宫不肯算完,这些正道大脉贪着呢,比水里的王八咬人还死,一般咬住就不肯放手。”
我笑道:“不怕,那是对普通的江湖外道术士,地仙会这不是有我嘛,我背后有京城的昆仑上殿真神和金城的高天观无敌仙姑,纯阳宫想在金城立足,总归要给我这个面子。”
龙孝武又扮可怜又示弱又肯拿钱交诚意,为的就是我这个表态,有了我背后靠山的庇护,他才能保住金城这份基业。
听到我这么说,他果然大喜,“周兄弟,我可就全指望你了。”
我说:“龙爷,只要你老实听我的安排,别耽误我在金城要办的大事,我保你富贵无忧。我给你透个底,棉纺二厂那事只是个开头,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厂子都会这么卖掉,京城里的殿上神仙们已经打好提前量,只差金城本地龙蛇配合,我这个前站打好了,能拿到足半成。棉纺二厂最后一次清账,净值八个亿,可到临了只卖五千万!金城光是这样规模的棉纺厂就有六个,其他的呢?”
龙孝武呼吸变得异常粗重,咕噜一声,咽了好大一口唾沫,眼睛都有些发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真,真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拿下棉纺二厂的两个女人里有一个叫陈文丽。那个陈文丽是前阵子翻车的陈勇女儿,她转头就能吃下这么一大口金财气,你以为她靠的是谁?是我!她做了我女人,我给她搭桥背书,才能转身做这个女强人。龙爷,你们那些买卖看着唬人,其实都是小打小闹,你拎着脑袋干了这么多年,才攒下三千多万,不如人家一把挣得多,而这才刚刚开头!三十年财运大门洞开,涌出来的宝气如洪流,有本事沾边的,个个都能富甲天下!跟着我干,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龙孝武问:“我们这样的,吃了阴口饭,背着八身罪,也能沾这个边?”
我哈哈大笑,道:“龙爷,你这么大年纪,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这还想不通?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只要钱够多,靠山够硬,什么船底洗不干净?越是浪头大,才能越显出你这样老船底的金贵,山上下来的殿上神仙不接地气,拿着通天的法宝也得有人连天接地才能聚纳宝气。不过啊,想沾这宝气,你不能三心二意,沾了便宜就跑。比如魏解这样的,一脚国内一脚国外,随时准备抽身的,谁能信得过?你得先把身家性命摆上来,人家才能相信你是真靠得住!等沾够宝气,再抽身也来得及不是?”
龙孝武眼神闪烁,道:“魏解自己有大买卖,瞧不上国内这点生意了,我看他是一门心思想跑,确实靠不住。”
我意味深长地说:“劫寿续命是个好买卖,我很喜欢,那点小钱是其次,用好了能事半功倍才最重要,掌在魏解手上,不妥当啊。要让他就这么跑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