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爷,我潘某人虽然如今洗脚上岸,做了铁肩子,不再扯帆挣命,可终究还脱不了跑海的船底,该守的规矩我守,只求老仙爷让我做个明白草头,别死得不明不白。”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明知道何强兵是我门下,还使掌头燕打虎放鹰,敢说冤?”
潘贵祥道:“老仙爷,你什么身份我又不是不知道,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给强兵兄弟使这手段,我是真心诚意带强兵兄弟发财,只想着借这个好彩头,来求你出个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冷笑了一声,说:“何强兵已经失掉神智,没有任何价值了。想借这一招套我,你是痴心妄想。潘总,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可就是在当面羞辱我了。三刀六洞算什么,尝尝千刀万剐是什么滋味儿吧!”
潘贵祥身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伏得更低,上半身几乎全都贴到了地面上,“老仙爷,那只掌头燕是自己飞到强兵兄弟身边的,他挣了钱之后有点太过招摇,露了财气,才招惹来了燕子,真不是我安排的,你要不信,我这就去把她叫来同我当面对质。她露面第一天,我就看出来问题了,还提醒过强兵兄弟,可强兵兄弟不听我的,我就想着先假装不知道,放纵着他们,等强兵兄弟吃了亏,我再伸手管过来,保他没事。不吃一次亏,不能长教训,跑海的都是这么积攒起来,我也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