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印迹,跟了我十年。
每年过生日的头一天,到了晚上十点,都会火烧火燎地疼,直到过了午夜才会停止。
妙姐说那就是施术劫寿的时间。
就在妙姐救下我的头一天。
问出这个问题后,虽然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但自家事自家知。
我的心跳在问话的时候微快了半拍。
我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够。
如果当着真正的高手,一定可以通过这短暂的心跳变化判断出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
“没有铜钱印迹,只有梅花一样的印迹,说是诸大姑的标志,烙在身上可以趋吉避凶。”
我不禁有些失望。
果然不会那么简单。
我马上就接了下一个问题,不留任何空档时间。
“这些年你赚了不少吧……”
从老邦子嘴里问出了银行账户和藏匿现钞、黄金、玉石的位置后,我停止询问,将两枚阴煞钉钉在了他的双脚上。
老邦子吓得身子一抖,但旋即露出疑惑的神情。
因为这两下一点也不痛。
我说:“这只是防止你逃跑,钉了这两钉,你不能跑不能跳,只能慢慢走路。等把你押回金城,我会去掉这两根钉子。”
我肯定会说话算数。
但阴煞钉就算拔除,如果不做相应处理的话,被钉过的影子对应位置还是会溃烂,只是会更慢一些,更隐蔽一些。
这件事情就没有必要告诉老邦子。
从老邦子这里出来,我骑着自行车返回那处树繁如冠的大院。
这次没进院,只是围着大院转了两圈,从不同角度仔细观察,把纸鹤招下来,打开后在黄裱纸背面写了一道火神祝融符,然后重新打死一只虫子叠回纸鹤里,再把纸鹤放回到树冠上。
处理完纸鹤后,我在大院的东南西北四个正方向的院墙外角落里,各挖了一个浅坑,每坑里埋下一把小刀。
刀是回来时路过商店顺来的。
拿刀的时候留了钱,算买的。
不然施术的时候不好用。
每把小刀埋下的时候,都是刀尖朝下,刀刃向院内,确保每个相对方向的小刀刀刃正正相对,如果以两刀刀刃为端点画一条直线的话,这条直线正好从院内天井的大树中间穿过。
两条直线,形成一个十字斩。
十字交叉的中心点就是那棵树。
布置完这些后,我便返回旅店补觉。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简单洗漱后,出去吃了个早餐,又去银行把老邦子账户里的钱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不义之财,人皆可取。
但我们这些术士却是不好拿这些钱。
拿了,就会沾染承负因果。
钱好花,事不好办,十有八九要倒大霉。
所以每当有这种事情发生,妙姐都会把到手的钱绝大部分都捐给希望工程。
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和她没有机会上学读书,但可以给更多的孩子争取这个机会。
这也是在积福。
妙姐说她和我都是杀孽满身,不积福消减,死后会比较麻烦。
大头捐了,剩下的小头就可以自己拿下来了。
我去把老邦子藏的金器珠宝和现金都起了出来。
现金不是很多,满打满算也就七十多万。
主要藏的还是黄金珠宝。
我拿了十万现金和几根金条,剩下的依旧归于原位,重新埋藏起来。
将来要是还需要往昆城这边跑,藏下来的这些东西正好可以起出来兜个底。
这一气直忙活到下午,连午饭都只简单对付了一口。
傍四点左右的时候,张宝山打过来电话,告诉我他已经抵达昆城,并且同昆城警方完成对接,但不幸的是他来晚了,老邦子的老巢不知被谁袭击,死了一地的人,老邦子下落不明。
而他此行的核心任务就是抓老邦子回金城受审,其他活都是临时添加的。
所以张宝山的情绪有些低落,“简直成笑话了,跑了几千里路过来,还没等抓人呢,人丢了,等回去之后,非得让人给笑话死不可。”
我安慰他说:“狡兔三窟,老邦子这种人肯定要给自己后路。老巢那边要是有他幸存的手下,可以审一审,看知不知道老邦子的暗窝在哪里。你到我这边来一趟,带上老邦子的照片和出生时间日期。我给你想个办法。”
肯定有幸存者。
因为那是我特意留下来给警方用的。
他们将是办老邦子案的重要人证。
张宝山很快就赶了过来,头发乱糟糟,眼眶发青,脸色也很差,一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猝死过去的样子。
这种长途出差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