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敢来的。彭铁山那老小子只说邵公子被人暗算中了邪术,唱神驱邪我在行,他就推荐我来帮邵公子一把,我只是想攀个高枝,没想着跟您作对!彭铁山个老逼登他坑我啊……”
她一边磕头,一边连嚎带哭,涕泪齐流,几个头磕下去,脑门就见了血。
“算了,你这么一把年纪,不知者不怪,你起来吧,先到外面等着,我跟邵公子谈完了,问你几句话。”
“是,是!”
麻大姑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去,还没忘记把门给带上。
出了门她也没敢逃,就老实站在檐下等着。
我转头看向邵卫江。
邵卫江脸色惨白,却兀自瞪着我眼睛,“姓周的,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打听打听我邵卫江是什么人,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你一定活不了。”
我笑了笑,端起茶杯,冲他示意了一下,“喝茶!”
邵卫江身不由己,放下刺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他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看着我露出不安的疑惑。
妥了。
他知道这茶的珍贵。
这就可以省下很多功夫。
黄玄然的茶,从来都不只是茶。
震慑老曹用一半,还得说明白,而对付邵卫江这样知情的,只需要一口。
“喝过?”
“尝过一次,没有你这个味道好。”
“哦,邵公子家里在京城还有关系?”
“我爷爷的老上级,前年我跟我爸去给他拜过一次年,但那以后就再不准我们去了。”
“怪不得赵同志会让我提携你一把,原来有这么一层香火情。”
我打了个指响,解掉束缚邵卫江的手段。
邵卫江却下意识坐直身体,抛掉了之前所有的跋扈与骄傲,低声问:“您,从京城来?”
千门手段,仗势夺神。
对付他这种人最是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