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比较难以回答。
正常来说,人都死了,肯定谈不上好。
但作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说话唠嗑,布局照看徒弟,吓得我心寒胆战,挡着赵开来这样的真神仙不能进高天观,怎么也不能说不好。
所以我给了个比较含混的回答。
“在愁徒弟和高天观的事情。”
“她刚才给让徒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以后高天观的事情都由你来管理。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同志,我这也糊涂呢,这才第二次见面,黄仙姑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让我这心里实在没底。怎么,你跟黄仙姑很熟?”
“她是我一个长辈……”
说到这里,赵开来又沉默了。
这一回沉默的时间比较长。
只有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在话筒里持续传来。
他在犹豫。
我也不催,只举着手机安心等待。
坐窗里的老曹做了个朝上抛的动作。
我心里一动,摸出大钱扔到空中。
花。
赵开来终于开口,“三理教这事之后,我将返回京城,年前走,以后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在走之前见她一面?”
如果没有掷钱,我一定会犹豫。
如果掷出字,我一定会拒绝。
可是,这次掷出的花。
我回答:“我试试。”
赵开来的声音透出一丝轻松,“邵卫江这边,需要我做什么吗?”
“江湖事江湖了吧,你走之后,我还是要靠自己站稳,总得让这位邵公子见识见识真正的江湖手段,不要真以为江湖人就只是围着他拎包拍马那种。”
“你能降服他?”
“过了今晚,明天他一定会来找我。只要他来找我,就一定会服我!”
“邵家没有再往上进步的机会了,但在金城乃至全省,依旧有足够的话语权,算是数一数二的地头蛇。邵卫江是幺儿,商政两条道的资源都已经被哥哥姐姐占了,他自命不凡,不甘心去清闲地方养着,整天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迟早出事。”
“黄仙姑让我去做买卖,我带上邵卫江?”
“棉纺二厂的事,不能让他掺和。”
“正经买卖,黄仙姑定的,你还信不过?”
“你平时看新闻吗?”
这个转折来得有点突然。
我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不看,我一个江湖术士,整天忙着挣命讨饭,没功夫关心那些跟自己不沾边的大事。”
赵开来便说:“还是要多看书多读报多了解新闻,多学习提高自己。我这有份报纸,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看一看。邵卫江的事情,回头我会给邵卫江父亲打电话提醒他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着老曹,“他让我多读书看报了解新闻多多学习,这是几个意思?”
老曹懒洋洋的一摊手,“我要是能知道他这种真神仙想什么,还会窝在这里当个小片警吗?”
我盯着他问:“您老真姓曹?”
老曹笑骂道:“滚蛋,你真姓周?”
这个老狐狸,肯定老实窝在这里,一定有什么别的企图。
回到处住,张宝山和杨晓雯居然都在。
两人分别把着一个沙发,仰面朝天睡得那叫一个香。
我把香炉里的香换下来,又沏了壶茶,分别给两人各倒一杯,放到面前茶几上,转头仔细把石碑和带回来的那点茶叶收好。
等再回到诊室里,两人已经醒了。
张宝山已经把在蛇山的经历都讲给杨晓雯听了,之所以还留在这儿,就是想跟我再说一说她那两个同学的事情。
作为长辈,既然已经知道杨晓雯的问题是被人给害了,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能糊涂过去,必须得给她讨个说法。
杨晓雯也很关心这事。
我就说:“两家的父母既然都还在金城,那就简单,你安排人盯着点,谁这两天家里晚上突然闹起来,就是谁家有问题,到时候我们登门拜访就是了。”
张宝山问:“这么简单?”
我笑道:“还能有多复杂?这些涉及术法的事情,实际上都是这么简单,外人看起来神秘复杂,其实是故意搞出来的,让人云山雾罩,不明所以,才会感到恐惧,这样才会信用术士的说辞。”
张宝山当即道:“行,那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办。”
我说:“不用急这么一会儿,晚饭在这吃吧,我去让包老婶多做点饭。等吃完了,你们两个一起走就行。”
杨晓雯道:“我不走啊,今晚还睡你这客房。”
我说:“事情都处理完了,你不用再留下来了。正好坐张队长的顺风车回家,道上也安全。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