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治斑(1 / 2)

“张队长这是近墨者黑,也能掐会算,知道我晚上要出去了。”

我笑着说了一句。

张宝山却说:“要不是急事,今晚能不能别出去?给你介绍个病人过来,白天不方便。”

“行啊,什么事都没有接诊治病重要,那就来吧,需要准备晚饭不?”

“不用,大概得天黑一点才能过来。”

“你送来吗?”

“我送什么,自己来。我跟着也不方便。”

“你放心让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一个人往这么偏的地方来?”

“这有什么不放……咳,真是瞒不过你,知道就行了,帮给好好治治。”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正统的医生,但大小也是个治病的,医者的父母心也多少有点,但孝敬不能免,这是规矩。”

虽然张宝山说不用备饭,但我还是去跟包玉芹说了一声,让她多准备一份。

包玉芹痛快地应了。

我就问:“何强兵这几天在法林寺呆得怎么样?”

一提这事,包玉芹就挺高兴,“好着呢,我上午刚去看过他,这才几天工夫,人也精神了,说话也明白了,说是自打进了法林寺,睡觉的时候再没梦到那些吓人的老鼠。他还说道正大师对他老好了,收他做了亲传的俗家弟子,见香客的时候都带着他,还会把他介绍出去。那些香客的身份说起来都吓死个人,以前我们这种人家哪有机会接触那样的人物。我特意跟强兵说了,让他好好的,千万别得罪人。”

道正这是正经用心在安排了。

这样一来,等潘贵祥上门的时候,把何强兵介绍过去,就显得极为自然,不会引起对方任何怀疑了。

这么用心,事成之后给他个恩典倒也不是不可以。

从包玉芹家出来,我在附近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用品,便回到小院。

人是在晚上傍八点时到的。

穿件厚实的大棉衣,用围巾包着头脸,只露出剑一般锋利的双眉和那双英气无比的眼睛。

她进门时,我一篇晚课大字刚写了一半,就说:“坐吧,茶壶里有沏好的茶,给自己倒一杯喝,我写完就开始。”

杨晓雯默不作声地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及踝的长毛裙,坐到沙发上,倒了杯茶,捧在手里,一边慢慢喝着,一边观察着我。

我也不管她,只全神贯注落笔,认真把这晚课大字写完,这才放下笔,坐到诊桌后,招呼道:“过来吧,先诊脉。”

“你们先生治病也要摸脉吗?”

杨晓雯坐到对面,撸起袖子,露出细白紧实的手腕。

“我们这行的祖师爷是东晋名医葛洪,搁在古时代也能称一声大夫,望闻问切是基本手段,不像传说的那么玄乎。”

查尺脉摸掌捏指,一整套流程下来,对她的身体状况就有了个基本判断。

“你得这毛病那年爬过哪座山,和谁一起爬的?”

这个问题让杨晓雯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那年爬过山?”

“我还知道你在山上昏倒,是被人背下来的,醒过来之后,记不住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会掐算?”

“我不会掐算,这些都是基本的诊断,不是靠法术算出来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爬的是湖心岛上的蛇山,和两个同学一起。我们三个本来是走一起的,走到半路碰上条蛇追我们,我们就跑散了。后面的事情我全都记不住了,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我同学说找到我的时候,我昏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我死了,差点没把她们两个吓死。”

“那次事情之后,隔几个月你生了一场大病?”

“三个月,你怎么知道我生了一场大病,也是诊脉诊出来的?”

“你家对门老头说的。进里屋吧,我需要看一下斑的情况。”

望闻问切,不看具体病征,除非是神仙,否则拿不出合适的治疗方法。

这一步才是最麻烦的,也是杨晓雯最开始没有找我的主要原因。

我原以为她可能会不自在,甚至有可能反悔。

可是她听我说完之后,却没什么特别反应,起身就进了里屋,站到诊床前,抬手把毛裙脱了下来。

动作丝滑得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毛裙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看来她在拿定主意之后,不仅做了心理建设,还做好了实际准备。

不用一层层地脱衣服,本身也是减轻心理上不自在的一种方法。

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虽然面孔依旧有些发红,但却毫无扭捏之色。

胸腹间的巨大人脸状黑斑比前两天更加清晰,尤其是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我让她躺到床上,点了根蜡烛放到桌角,又先备好小烧、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