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宝山和老曹了。
太平年月,过于激烈的手段不能使,只有润物无声,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还要再稳一稳。
我把那份资料收好,不再去想它,收拾了笔墨纸张,便到院中打拳,完成晚课。
一套拳打完,酒意尽消,神清气爽,正要回屋洗漱休息,却见何芳兵从对院走出来,径直到了院门口。
“我来收拾碗筷。”
何芳兵这样说。
我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不用绕弯子。”
何芳兵绞着手,回头看了眼自家院子,“能进去说吗?我跟我妈说的是来收拾碗筷。”
我把她让进屋里,她这才说:“有件事情,我没敢告诉我妈,我怕她担心。”
我给她倒了杯茶,“是请碟仙请来的东西没送走吗?”
何芳兵诧异地看我一眼,“你看出来了?”
“在医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东西是趁你失魂才附到你身上,你的魂招回来了,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排斥走。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能会出现多梦失眠,无意识写下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杂字片段,这都不要紧。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你回去抓了煮茶喝,能够减轻症状。”
“我不是担心这个。”何芳兵从兜里掏出个叠着的纸条,“今天早上睡醒的时候,我发现床头放着这个,字迹是我的,可我完全不记得写过。”
我没接纸条,“我只管治病,不问因果,这是行规。”
何芳兵说:“这上面写的,要给你看。”